青州驅魔館安靖舉已經來過許多次,輕車熟路,幾人直奔張原。
張原自然知曉安靖舉為何而來,本想避開,卻被安靖舉攔在了館內閣樓上…
“張館主…這是要去哪啊?”安靖舉沉聲道。
張原一襲布衣,臉色難看,掃了眼麵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的黎歌與安靖舉。
“我以為,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大人今日有何事找我?朝廷封命今日便要到了…大人還是莫要太過分了…”
“沒什麼,我要豬妖。”安靖舉麵色平靜。
“不可能…”張原嗡聲道。
安靖舉冷笑一聲;“不給便殺你!”
張原聞言麵色也冷了下去。
“莫要欺人太甚…拿雪妖元神來換!”
黎歌聞言怒火中燒道;“沒跟你談條件,給還是不給…”
張原聞聲知曉安靖舉與黎歌是鐵了心要帶走豬妖了…眼珠一轉道;“可以,驅魔館人多眼雜,得換個地方談…”
安靖舉微微額首。
幾人一路跟著張原到達一處酒館,在二樓隔間定了張桌子。
黎歌與慕曦秀安靖舉沒讓進來,單獨與張原交談。
小二上完酒菜,兩人對立而坐。
“我們的合作…可是說好的,豬妖功勞給我…”
“你修煉過靈台…曾經是斬妖官?”安靖舉答非所問道。
“是又如何…”
“這麼想當官?”安靖舉麵色平靜道;“告訴我豬妖在哪,我便將雪妖給你…”
張原嘴唇乾澀,滿上一杯酒道;“我憑什麼信你?”
“你怎麼被逐出斬妖司的…因為貪功害死了同僚?”安靖舉眼神看著張原,又一次答非所問,隨口胡謅道。
“用不著你管…隻要你拿出雪妖元神,我同意交換。”張原麵色一黑,一副羞惱神色。
安靖舉試探完張原,觀察了其神色,知曉這張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豬妖被藏在哪裡,便道;“你告訴我豬妖在哪?我便告訴你雪妖在哪…而且我把這個給你…”說著安靖舉從懷中拿出一塊腰牌,斬妖司的腰牌。
張原在見到這塊腰牌的瞬間,麵色便變了,眼神通紅道;“豬妖在城北廣濟酒樓地下酒窖,那是我的產業。”說完後張原麵色平靜下來。
安靖舉知曉對方沒有說謊,從感受到對方有靈台修為開始,安靖舉便知道,為何這張原迫切想當官,想要證明自己,他以前定是斬妖司的人,隻是犯了錯,被卸了官身,沒有被廢除靈台修為,便證明他以前為司內做的出過很大貢獻,甚至官至百戶,足以保他平安,所以這塊腰牌,對他來說,吸引力極大。
得到腰牌不能再次成為斬妖官,但留個紀念,這張原斷然不會拒絕。
“拿來…”青州驅魔館張館主麵色平淡,雖是沒有任何表露,但語氣有一種毋庸置疑。
安靖舉扶了扶酒杯,抬頭“館主,朝廷的封令還沒有下來,聖旨一個時辰不到,驅魔司一個時辰不立院,民可號官?”
張原諱莫如深的掃了安靖舉一眼,手上酒杯轉動一番,眼中浮現冷芒“敬斬妖司!”說著酒杯旋轉脫手,落下酒桌。
酒杯內酒水未灑絲毫,卻將酒桌洞穿,旋轉著朝安靖舉雙膝遊去。
安靖舉麵不改色,腳尖一點,酒杯旋轉而上,由下至上,同樣洞穿酒桌,一滴未灑,但旋轉之勢已然停下,單手一撫,一口喝下,平舉酒杯示意。
“多謝館主溫酒,手法不錯。”
張原麵色難看,單手一點,酒壺碎裂,又滿上一杯,酒杯內甚至有瓷渣,道“這一杯,敬總旗!”說罷一股雄厚的靈台之息攜著靈光揮手而至。
安靖舉一腳踢翻酒桌,“鏘…”斬妖刀一瞬間拔出,靈台之光點燃,將酒杯切開,破了此勢,爾後一瞬間收刀轉身離開酒樓。
張原咂咂嘴,準備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