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咬了咬嘴唇,此刻困意席卷,拔出匕首,在自己心臟處刻畫魔紋。
當文字在心臟處閉合,安靖舉在官道上,搖搖欲墜,靈台火焰也開始緩緩暗淡…身上的黑霧散去…
顯然,重新刻畫心鎖後,自己已經撐不住了,看著蒙如玉虛弱道;“將我的斬妖刀歸鞘,不然我會死…”說罷便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識海中靈台之火也瞬間熄滅。
蒙如玉甩了甩發麻的胳膊,將斬妖刀抓起,滾滾熱浪直逼心扉,一股邪念蔓延過來,渾身冷汗開口道;“他娘的,好燙…這玩意果然不是普通人拿的…”說罷快速將刀歸鞘。
在安靖舉身上摸索…
“哪個是他娘的療傷的啊…”
摸索出幾個小瓷瓶都不敢打開,生怕裡麵蹦出什麼妖魔鬼怪,先前那條大蜈蚣元神就是進了一個瓷瓶裡。
無奈甩了甩頭,將安靖舉抗起道;“算了,找個醫館吧…彆告訴老子你身上銀子都沒有,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一腳踹向金背牛妖大腿道;“他娘的,沒事了,起來…加個人。”
金背牛妖哀怨的馱著兩人,在官道上行走…
兩日後…
安靖舉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處客棧,身上的傷也被包紮,也沒有毒素淤留,抬起頭。
一個錢袋甩到了床頭。
“我可沒多拿啊…主要是祛除妖毒的藥材太貴了…”蒙如玉一臉無奈道。
“這是哪?”
“羊山城…過了就到兗州…”
“你去兗州乾什麼?”安靖舉好奇道。
蒙如玉稍顯無奈端起酒壺就是一飲而儘道;“還能乾什麼…我得活命啊,大人,總不能找個深山老林待著吧。”
“你不是洪鎮捕頭嗎?”
“不是了…那老牛把我官身坑沒了…”
安靖舉起身,適應了下身子道;“你帶著那牛妖做什麼?不是要砍了嗎?”
蒙如玉眼淚婆娑的開始講述著那牛妖的罪狀。
安靖舉聽聞後啼笑皆非道;“確實怪不上那牛妖,雖然那牛妖不食人腥,但你帶著祂也不方便…祂有妖氣,碰到斬妖官說不定連你一起斬了…”
蒙如玉攤了攤手道;“那咋辦?這牛妖害我生計沒了,我怎麼著也不能放過祂啊…”
安靖舉看著蒙如玉,眼神泛著精芒;“去帝都天師塔,我給你找個活…不愁吃穿…”
“啥活?夥夫嗎?天師塔姓李的…好多都是皇親國戚,我可不敢乾…燒菜燒的不好會不會殺頭?”
“我要你幫我在天師塔找個人…我會幫你成為封印師…這樣就可以給那牛妖封正成侍神了,沒了妖氣,你帶著祂在城中走動也不會有麻煩…”
蒙如玉驚詫,咽了口吐沫道;“包吃包住?”
“天師塔不缺食物,吃喝是不給錢的…”
“真能混個封印師當當?是不是要拜師啊…不好整…”
安靖舉起身坐在蒙如玉對麵道;“放心好了…你幫我置辦一套衣物,回帝都我不能著官袍,朝廷外放斬妖官,偷偷回去會被問罪。”
“好,我信你…”蒙如玉點頭,反正投奔親戚也是寄人籬下,去天師塔說不定混的更好,聽說裡麵好多小姑娘都和皇室沾親帶故,若是娶回家,光宗耀祖不說,指不定能混個官當當。
安靖舉心中也有盤算,他要讓蒙如玉找到隱藏的宣皇後,查出來…師傅到底易容成了哪個人,至於天師塔成為封印師,也不會太過困難,他在司鑒中任職的時候有認識的封印師,知曉天師塔不是所有人都是皇親國戚,想要塞個人進去,想想辦法,可以做到。
兩人說罷便動身出發帝都,安靖舉也換上便衣。
……
十幾日後,安靖舉與蒙如玉來到了冀州帝都天啟城外。
看著這壯闊雄偉的城池,蒙如玉瞠目結舌…
“真該讓那牛妖看看…長長見識…”蒙如玉開口道。此刻的金背牛妖又被麻繩裹成了粽子,在帝都城外山野一處山洞中躺著。
蒙如玉怕祂跑…裹了三層麻繩,還將其打暈了過去,圓木都打斷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