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與米爾紮提約定好時間,便返回客棧。
抱著斬妖刀躺在床上…明日正午,還有許多時間可以養足精神。
“給我師弟傳遞信息,不然你這一趟很危險…你需要一個後手。”
斬妖刀內小魔界傳出鐘馗的聲音。
安靖舉沒有睜眼,平靜道;“天師怎麼會管我,沒用的…即使我說我認識你,他會信嗎?”
“你寫一封書信,就告知天師,要去火焰山…他會收到的,將赦令倒過來寫,我師弟就明白了。”
安靖舉聞言瞬間起身,傳出意念;“令赦?”
鐘馗聲音透著些許疲憊道;“是倒過來…不是字反過來,這是我與師弟兩人間的惡趣味,當初我留下此法印時他在我對麵…也篆刻錯了…隻有他知道,我隻能和你交流,因為隻有你有魔界契約,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幫你了…”
“倒過來…”
安靖舉瞬間明白了,這字在對麵看根本就不是字,這天師也是個奇葩…居然試過這樣篆刻赦令。
…
天師塔…一日後。
金色鴿子落下,天師在自己院中掃地,種菜…一個人忙的不亦樂乎,雖然身體蒼老,但依舊精神奕奕。
旁邊站著蒙如玉,與一位金臉大漢,這金臉大漢乍一看還以為是銅人,但仔細看,除了臉是金粉鋪張,其它地方膚色是正常的肉色。
蒙如玉穿著白衣撇撇嘴,他在此自然是因為不好意思在眾多師侄院中蹭飯,隻好黏上了這天師老頭,他如今叫天師老頭師叔,而天師塔所有封印師都得叫他一聲師叔,誰叫他背著一個鐘馗弟子的名頭。
“老頭…忙活半天了…趕緊做飯。”
天師搖搖頭道;“不種,哪來的飯?你為何天天在我這…自己不開墾菜園子。”
“我餓呀…這牛妖封正侍神化人後更能吃…背還長在臉上,醜的我胃口不好,當初不情不願的,現在倒是一副老實樣,早知道不把這老牛養著了…蹭飯比我還專業。”說著蒙如玉將目光飄向金臉大漢,一臉嫌棄。
金背牛妖憨厚的扣了扣腦袋;“祛除過往惡業,再活一世了…主人,莫要嫌棄我了,你那靜心咒半吊子,害得我化形時金背肌膚跑到了臉上…我也很悲傷的…”
一隻金色鴿子落下,白袍天師有些意外,走上前去,眼中法力波動顯出。
弟子們不會與他傳訊,除非是天大的事,而這隻鴿子上氣息是斬妖官的…更讓他覺得奇怪。
待看到鴿子口中吐出的信件,心下了然,安靖舉是何人,他早就知曉,隻是沒想到師兄還是失敗了…沒有讓龔無悔繼承契約。
“火焰山…膽子挺大的,這赦令…師兄還是喜歡打趣我…”老頭笑了笑。
“赤煉子!”
背生雙翅。額頭上有戒疤的持槍男子飛來。
“世尊。”
蒙如玉翻了個白眼;“吃齋的小妖怪…整天飛來飛去的,看著挺唬人…”
“取法旨…帶上蒙如玉,去火焰山…救下安靖舉。”
“老頭,原來你認識他啊?你肯放我出去了?”
天師紅潤的麵龐透出笑意,一掌拍向蒙如玉,手掌金色光芒湧動。
蒙如玉滿頭大汗,口中吐出一粒胎丸。
“這東西不適合在你身上…萬一哪天上茅廁把命魂排出去了…不好找。”說罷天師吹了一口氣。
一個虛幻的蒙如玉人影,被吹回其本體。
“這是…我說我最近怎麼老忘事,神誌不清呢…搞半天命魂被這玩意禁錮了…老頭,你居然都知道,為何不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