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身軀原地旋轉一圈,先天罡氣震飛數道身影。
看著這千夫長的大劍斬來,心神一驚,這狼步施展的沒有什麼破綻,用安家人的狼步來逼迫自己,讓安靖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就在安靖舉一瞬間收刀準備使出落鵬斬風搏命時…
“噗。”
通紅拳頭從千夫長胸口穿出,千夫長心口碎裂大洞,鐵甲甚至都崩碎一地。
這拳法…好似見過,如烙鐵般的拳鋒。
震驚的不止是安靖舉,四周的除魔官與鎮獄卒也呆住了。
“嘭!”
鎮獄卒千夫長跪倒在地,艱難的扭轉頭顱,看向這位除魔官。
“你!”
少年冷靜的麵龐在鐵塔般的身後顯出。
冷漠的眼神,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李宏達抽出手臂,冷哼一聲;“鎮獄符!餘成兄…”
除魔官人群中一位總旗也突然跟著反水,一刀從自己腋下捅入後方手持虎符的鎮獄卒心口,隨後轉身瞬間搶走鎮獄虎符。
在閣樓跳躍…落在一處閣樓之上。
這反水的除魔官總旗雖然搶走了鎮獄符,但卻沒有解開禁製,而是繼續用陣法鎮住四周街道。
此刻鎮獄符禁製封鎖的街道,隻有人可以進來,無人可以出去。
眾多除魔官看著反水的兩位總旗有些意外,目光冷了下去。
李宏達毫不在意四周目光,又是一拳轟出,先天罡氣震蕩,將一眾除魔官轟退。
安靖舉認出了他,意外道;“我記得,你跟我有仇!”
李宏達笑了笑;“也可以沒有,我娘死在了晚秋亭,我自然要報仇,但與這江山相比,我願意做出讓步…”
“這讓步也包括救我?”
“對,我覺得安家人…很有價值。”
安靖舉麵色一沉,這少年,心機深沉,更是有爭世逆骨,居然將江山兩字掛在嘴邊,那日青州晚秋亭刺殺,不過兩月,安靖舉可是親眼看到這少年的娘被陶伯斬殺。
據陶伯說此人是當年太子的孩子,宣皇後餘孽,與安家可以說算是世仇,居然此時出手相助,而不是落井下石,這更讓安靖舉覺得此少年…很可怕。
這少年覬覦的是皇位。
李宏達咧嘴一笑道;“雖然我不出手,你也不可能死在這,不過既然已經出手了,就不能留下什麼把柄,不然麻煩不斷…”
說罷衝著閣樓上手持鎮獄符的餘成點頭示意。
餘成警惕的看著四周同僚,手指放入嘴中吹響口哨聲。
無數蒙麵黑衣人從街道黑幕中衝入大陣,對著一眾除魔官與鎮獄卒出手。
“青雨樓的人!小心!”
“怎麼回事?”
“快,擋住!”
街道混亂起來。
眾多除魔官顧不上圍獵安靖舉,周圍黑衣蒙麵殺手越來越多,出手相當狠辣。
許多除魔官都被一劍封喉。
安靖舉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會被妖魔虛影拍死。
眼下情況顯然產生變化,圍獵變成了清洗。
“為何這麼做?”安靖舉好奇道。
兩人在刀光劍影中靜靜站立。
罡氣肆虐…剩下的人沒有人達到宗師境,在混亂拚殺中很難靠近安靖舉與李宏達。
李宏達笑了笑;“大司空算過,我的宿敵,是我的某位哥哥,而你在這場皇權之爭的漩渦裡,沒有命數,也就是未知…我要你!欠我一個人情!”
“讓仇家欠人情?”安靖舉嗤笑道。
李宏達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