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神色儼然一正道;“可以。”
血屠渾濁的雙目透出精芒;“來吧…讓我看看你現在實力如何。”
安靖舉拔出斬妖刀,青芒吞吐,一股人境巔峰修為凝聚。
“人境?”
“是…”
“好,我將修為壓製至人境。”血屠身軀一震,手臂青筋暴起,一個踏步來到安靖舉頭頂。
“在看什麼?你覺得我會放水嗎?安雲瞻的兒子!!!讓我看看你!有多強!”闊刀在頭頂落下血色殘陽。
安靖舉手中斬妖刀平舉抵住闊刀,春雷炸響,青色雷鳴與血紅色的氣流溢散,瞳孔猛然一縮,在他眼角中,血屠的殺意沒有刻意對自己釋放,卻凝聚在了刀意中,這一刀,威猛至極。
“嘭…”
安靖舉倒退好幾步,手上虎口被震的發麻,退到城池牆垛處,彎腰,感受寒風,眼角餘光看向遠處連綿不絕大營的火把。
“這一戰!為唐國將士們,玄機陣,不該存在!哪怕它是帝都周商留下的機關術,動輒坑殺百萬,有傷人合。”
血屠臃腫的身軀並不顯笨拙,咧嘴大笑間,目光越發興奮,他的確將修為壓製在了人境巔峰。
刀光再次襲來,這一次安靖舉沒有硬接,壓製住體內躁動的四相神力,側步躲過這一刀。
血色刀影一瞬間將城垛掀飛一片。
安靖舉一腳踩住巨大的刀背,斬妖刀嘶啞的雷扯聲響徹,一瞬間朝著血屠咽喉而去,血屠眼皮微抬,嘴角上揚。
“這就對了,安家小子,不抱著殺死我的覺悟,是無法贏我的!”
安靖舉雖不理解這血屠什麼路數,為何要如此選擇,但刀鋒已出,斷然沒有收手的打算。
“哼。”
隨後安靖舉臉色猛然大變,因為血屠用牙齒,咬住了自己的刀鋒。
妖刀上的雷光尚未消逝,如此快的刀鋒,力道可想而知。
隻見安靖舉踩著血屠手持的巨大闊刀,而血屠也咬著青光之刃。
兩人眼中同時泛起精芒。
“滋啞…”
“嗡…”
青光與血光同時震顫擴散,兩股先天氣都異常雄厚,爆發間撞在一處,似是極難融合。
“安家小子…人族先天氣,比法力弱否?”
安靖舉在撕裂的光芒中抬頭;“先天氣會被法力源解…”
血屠冷冷一笑;“我知道安家人的理念,希望你不忘初衷,我現在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法力,是虛界之力,而先天氣,是真界之力,為什麼會被源解?因為祂們…掌握了先天氣運行規律,明明我們使得才是真界之力!若你還是人籍…一定不要拋下本質,天地間先天氣排列方式是可以改變的!用心去感受。”
安靖舉聞言一愣;“為何告訴我這些…”
“淩雲徹知曉我嗜殺,且實力在天下行走中亦是頂尖,因此將玄機陣陣盤交給了我,但他不知道的太多了…例如…十年,為什麼我從來不戴鬥笠,十年,我從未看百家典籍,我隻練我的武學,十年,我看似一直嘲笑安雲泓,實則…與他每一頓酒,都是論武,人族的路子錯了!大錯特錯…”
安靖舉一把推開刀鋒,與體態臃腫的老翁相對。
眼中多了些道不明的事物。
“我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