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一路與無有為行進,一個平靜行走,一個破空而行。
但每一步,無有為都在安靖舉前麵,安靖舉實在想不通無有為是怎麼做到的,大概與勢有關,他能看到無有為的勢。
“逆流。”
隻見無有為突然在空中轉身停駐…
“在教你聖人之課前,先把兵者這些長歌榜打趴下吧…你爹是兵者第一,他們都說我有病,不承認你爹死了,甘居第二,奈何…他們不知曉,寂寞為何物…”
安靖舉正色。
“師父是讓我去跟長歌榜前輩過招?可我現在連宗師都不是…隻有勢。”
“足矣…”
“豫州有一兵者,排榜十五,就從他開始吧…彆落了我長歌第二的顏麵。”
“明白了。”
…
盧坡城,豫州一處小城。
此地百姓極少,人口不過百。
幾乎挨家挨戶都熟知,但卻獨占一城之地。
一位樵夫在馬棚劈柴,隻見他中指寬厚,顯然長期使用闊刀。
劈柴的家夥亦不是斧頭,而是一柄虎頭闊刀。
中年樣貌,臉龐黝黑,煞氣很重,體型高大,似是有些疲累,抹了抹臉上汗珠,走向馬棚給馬兒喂草…
在馬槽隨意洗了洗手。
“獨孤泣,今日少了…”一位身披狼皮少女看著堆積如山的柴火道。
“少了自己劈,我事很多…”獨孤泣黑色的麵龐不顯表情,開始梳洗馬兒。
“你這不夠長城烽火台用度,最近越來越懶了…”狼皮少女手撫上劍柄,一瞬間拔出又歸鞘。
隻見“轟隆隆”的巨響聲響徹。
堆積如山的柴火一瞬間如鉉崩般崩塌。
“契丹人不敢來…堆那麼多柴火,有何用?”
狼皮少女皺眉;“下不為例,盧坡城的人…一個蘿卜一個坑,你是兵者,接這活是給你自己乾的,自己修煉偷懶,落榜了…可就入不了城了。”
獨孤泣聞言眼神透著複雜,淡淡道;“盧坡城兵者太多…我累了,今日便會落榜…但不是敗在城中人手裡。”
“嗬嗬…你獨孤氏,直覺一直那麼準。”隻見無有為出現在城內荒地,馬棚處。
安靖舉落地。
“盧坡城有木匠,打壞東西不用賠…”狼皮少女掃了眼無有為,似是沒什麼意外之色,淡淡說了句,隨後一揮手,荒地堆積的柴火騰空而起。
踩在柴木上,柴木如洪流,飛往城外。
獨孤泣目光投射安靖舉,露出笑容;“這勢,不錯…”
說罷直接跋空而起,虎頭闊刀也從地麵飛離。
“去吧,兵者,不用多言,他知道你父,亦知道你是我徒弟,你到的那一刻,已算邀戰。”
安靖舉一瞬間飛離。
目之所及,此城所有風景烙印在識海之中。
隨後閉目。
手護斬妖刀刀柄。
大風之勢開始釋放。
獨孤泣虎頭闊刀入手,落在城中一處矮樓之上,此城雖不小,但人很少,也很不一般,此刻無數人在各處抬頭,嘴角掀起弧度。
勢見兩股勢的對撞。
“安家小子,今日我不會放水,哪怕贏了你會被無有為宰了,我獨孤氏怎麼會…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我第一次,欺騙自己的直覺。”說罷闊刀湧現悲憫之勢。
抬眸看向空中佇立的安靖舉,兵者之勢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