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金甲衛聞聲互相餘光看了看,起身看了眼晚秋亭牌匾。
隨後一言不發,牽馬齊齊轉身離去。
金甲衛實際也是安家訓練的,安家狼步,當初軍中施練時,隻選了兩軍,一個是安家軍,也就是現在的青州狼行大營,還有一個便是李家的冀州金甲衛。
金甲衛知曉這是什麼地方。
五皇子不說,他們也不會賴在這裡。
隻是希望能進去看看…當年安家主家光彩。
李宏孝見金甲衛很上道,先前的不愉一掃而空,卻見妹妹與姐姐互相結伴,亦不好硬貼上去。
隻好大步走上前去,推開了晚秋亭前院大門。
看見後院瀑布處有火光,便知曉有人,當下徑直走去,之前與安靖舉書信過,也知曉安靖舉已經回到了青州;“紫芊,晚些在歇息,我待會給你熬煮一碗湯羹,舟車勞頓,暖暖身子先…”
慕紫芊點點頭。
此時李白正在涼亭內吟詩,見五皇子踏入後院,突然被打斷思緒,想了半天想不起前賦吟了什麼,不悅的看向李宏孝;“那邊那小子…你來的不是時候…”
李宏孝麵色一愣,當下不敢動作,邁出的腳步在青石上退了兩步;“前輩…何意?”
李白拋甩袖口,施施然惱怒道;“哎呀…沒事,這酒沒味了。”
說著便朝一處草舍走去,怒江翡搖搖頭,亦是朝一處草舍離去,顯然酒癮已過,都差不多了。
唯獨譚玄策與蘭姑,推杯換盞。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涼亭內醉的不省人事。
無有為與安靖舉站在潭邊,無有為獨飲,卻越喝越精神,顯然這無有為沒了心結,反而越加清醒了。
“師父,酩酊大醉,不太適合你,彆糟蹋酒了,陶伯在世前釀的不多,早些歇息吧。”安靖舉淡淡道。
無有為斜眼看向身側的安靖舉,不爽道;“彆以為解了我的心結,我就很好說話…孝敬長輩懂不懂,我是你師父,你這小氣樣,與你父安雲瞻有的一拚…”
安靖舉笑了笑;“師父說的是,我不在的時候,還請看著我身邊的友人。”
無有為轉身擺擺手,緩緩離去;“知道了,現在我更希望你能放下責任。”
“但我知道,全天下誰都可以,唯獨你沒這個條件。”
安靖舉掃了眼趴在晚秋亭涼亭石桌上醉倒的蘭姑與外公,搖搖頭,轉身看向李宏孝道;“照顧好他們,你們長途趕路,他們休息了,你在休息,待黎歌回來,喊他一道,雖他應當很疲憊,但隻要看到裴靜思,想必也睡不著。”說罷安靖舉身軀直直飛上高空,瞬間消失。
李宏孝無語道;“這是去哪?沒有接風洗塵的環節嗎?我好歹是個皇子…”
安靖舉一路破空,朝著冀州而去,他要去天師塔,見蒙如玉,還要找到鐘馗,此時他需要做一個計劃。
了解上古神魔,以及很多虛界神隻布局計劃之後,他亦有了計劃,不想陷入被動。
他能感覺到,自己一直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著走,似乎自己的成長,都是人為,以及算計,或許這些成長,都是希望安靖舉正確方式的成長,他懷疑自己的路,被無有為口中說的那人鋪好了…
隨著那個名字很快的流逝,安靖舉很快想不起來安雲昭這三個字的絲毫記憶。
但無有為與安靖舉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安靖舉便在心中擬定了計劃,並烙印在了元神之中,記憶可以流逝,但計劃卻在元神烙印內無法消除。
哪怕那個人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安靖舉也不想按照彆人規定的路線前進。
…
梁州。
背負軒轅劍的青年似乎刻意為之,離開青州後,來到了梁州枯榮地域。
沒過多久。
散發強烈光芒的身外遊天披發老頭便出現在百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