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鶴妖神附身的酒館掌櫃先是迷茫一陣,隨後眼眸中的人性光輝緩緩被取代。
眼底儘顯鋒芒與瘋狂。
突然大步跑出酒樓,頭也不回朝著帝都天師塔狂奔。
一位年少的一錢驅魔人看到了這一幕,當下阻攔而去,手中拿出封印陶罐。
奈何本事不足,被酒樓掌櫃一顆算盤珠釘入咽喉,瞬間取了性命。
其少年驅魔人師父就在酒樓中,五錢驅魔人,年過中年,麵容粗獷,見狀負手飛出閣樓,雙膝頂向酒樓老板咽喉。
一道驅魔符貼向酒樓老板腦門。
使得白鶴妖神的元神被瞬間頂出人族肉身。
白鶴妖神尖吼一聲,元神雙目瘋狂,再次衝入這酒樓老板身軀,一瞬間將驅魔符鎮碎,手掌泛起鋒銳的白芒…
一掌回切,掌尖直入脖頸,瞬間將這攔路的五錢驅魔人斬首。
身軀再次快速朝目標地而去,祂不能停下,在帝都隱藏不住,隨時有生死危機,這人族帝都,對於妖族來說就是龍潭虎穴。
天師塔大師兄沈錄腳踏飛鷹侍神,不斷掃視帝都戰況,天師塔散去九州城池的弟子去了一半,梁州去了三千餘,還未出天啟帝都的弟子不過半數。
但依舊很多…
三個枯榮地域的大妖,來帝都,自然與尋死沒什麼差彆。
但沈錄亦不會馬虎大意,這妖族與人族現在是生死之爭,可不會講究什麼…
他自然看到了長白山白鶴妖神未死透,目光一直跟隨。
飛鷹侍神張開雙翅,鋒利的爪子探出,俯衝而下。
一瞬間抓住了這被妖魔元神附體的酒樓掌櫃雙肩。
高高飛起。
白鶴妖神元神震蕩間,雄厚的妖魔氣息爆發,瞬間將這飛鷹侍神身軀震碎。
元神被其元神一口吞下。
沈錄看腳下飛鷹侍神瞬間化作血霧,眼角透出狠色,腳底泛起金芒…
一腳在半空踏入酒樓掌櫃腹部。
如一道流光,砸落在帝都街道上,掀起碎石,驚嚇不少百姓。
看著在碎石中雙目瘋狂,猩紅的掌櫃,腰間長劍出鞘。
口中默念金光咒…
劍身泛起純淨光芒,頂在掌櫃眉尖,冷冽道;“妖族…慷慨赴死,倒是有骨氣…但帝都,天師塔,不是你們可以造次的地方!”
白鶴元神在酒樓掌櫃已經殘破不堪的身軀顯出,不停啼鳴,隨後口吐人言;“人族欺妖太甚…同是真界生靈,憑什麼…有什麼資格驅逐妖族…彆忘了!你們天師塔,許多侍神,都是妖族,我妖族到底哪裡錯了?就因為我們生來便比人族命長,比人族強大?”
沈錄聞言一愣,目光有些許晃動;“人族妖族需要平衡點…真界確實容不下妖族…如今唐國老百姓,看到妖魔便知凶惡…便會驚慌,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們被稱為妖魔,是有原因的,不隻是形態凶惡…暴起傷人,行惡之事…還做的少嗎?”
“人族亦有善惡之分…我妖族亦有…少部分妖族行事,要讓我枯榮地域整個妖族一起承擔,憑什麼?一念決定戰爭!發動戰爭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凶惡之輩!”
沈錄聞聲俊逸的麵容若有所思,想起入天師塔的那道身影。
安靖舉的模樣…
他確實有些迷惘,隻知自己是人族,應當站在人族一方;“我隻知今日我的身份,無法與你論對錯…普天之下,哪有那麼多對錯善惡之分…就像你身為妖族,要行妖族之事,我身為人族要行人族之事…隻有衝突,沒有方案!”
說罷金光咒附著的劍鋒瞬間釘入其頭顱。
元神驚蟄之聲響徹雲霄。
白鶴虛影扭曲…
很快元神被金光咒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