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
深夜…
墨羽卒大營,永樂郡主司徒月昭牽著赤血馬,馬身上懸掛著兩柄千斤大錘。
大營內不斷有傳令官在白帳內策馬奔波,顯然墨羽卒在深夜動員。
上次在山海關與契丹一戰,撲了個空,皇室通過天師塔吊城飛鴿,深夜來了軍令。
使得司徒一家磨刀霍霍,得到軍令如打了雞血一般,雍州墨羽卒因為魔界的關係,存在感太低了,前有衛言忡的鎮魔大營,壓過了所有軍隊名頭。
後有杜氏,百裡氏軍隊,鎮守雍州,如今這兩家與鎮魔大營在雍豫兩州邊界都拚殺沒了,正是他司徒氏顯名的時候。
若長時間不顯著作用,吃空餉,很容易被取消建製。
墨羽卒如今是司徒家的軍權,建功立業,隻能依靠這支軍隊。
隻見司徒楓溪身穿軟甲,走入大營。
“州牧大人。”無數黑甲兵卒叩首。
司徒月昭與司徒俊文意外抬頭。
“大哥,你怎麼來大營了?”司徒月昭丟開馬兒韁繩,迎上前去。
隻見司徒楓溪笑了笑;“二妹,讓俊文回去,他還小,我司徒家得留種。”說著招招手,身後府衛捧著一方匣子。
司徒楓溪直接打開,取出官印;“從今日起,司徒俊文擔任雍州牧,我已經上書陛下,雖然皇室尚未回應,但想必不會不答應,俊文很聰明,隻是不用在正道上,我司徒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司徒俊文少年麵色一變,聞言鐵扇一把丟在地上,乾脆抱胸席地而坐,頭偏護過去,眼角觀測大哥。
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接。
隻見司徒楓溪笑了笑;“來人!把三公子綁了,送去雍州城州牧府,禁足,什麼時候墨羽卒死完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兩名府衛二話不說,就要架起司徒俊文五花大綁帶走。
司徒俊文想要反抗,卻不想二姐司徒月昭一記手刀從背後劈在其脖頸之上,將其打暈過去,抬頭看向大哥,皺眉道;“真的這麼嚴重?”
司徒楓溪點點頭;“此次我們的任務是保障鎮守魔界大門的狼行大營後勤,保證狼行大營有吃食,看似簡單,實則,是死戰,魔界若真要入世,必須跨過狼行大營,正麵廝殺,魔界損失不可預計,所以我們必定是關鍵,墨羽卒的將士們會被殺光,時間問題,我司徒家家風,長先幼後,俊文不準去。”
“二妹是女子,脫下戎裝,我會把你視作女眷,現在回家,來得及。”
司徒月昭笑了笑;“大哥,你以為,你指揮的動墨羽卒嗎?你那功夫,不行,現在我才是墨羽卒主帥,墨羽卒們,告訴我大哥,你們聽誰的?”
“月昭將軍!”
“大聲點!聽不見!”隻見司徒月昭單手做傾聽狀。
“永樂郡主!”
“月昭將軍!”呼聲如潮,在大營內此起彼伏,一個傳一個,很快墨羽卒便準備好刀兵。
準備開拔。
“大哥,你想戰死沙場,我不管,但若瞧不起我這女子,我打斷你的腿,讓你沒有戰死的機會。”
司徒月昭難得認真,翻身上馬,大軍跟隨。
司徒楓溪笑了笑,揮揮手,府衛將司徒俊文五花大綁,鎖住脈穴,甚至為了保險,喂了昏睡的藥丸,塞入馬車,朝雍州城而去。
隨後也翻身上馬,跟隨二妹大軍朝魔界大門進發。
雍州魔界大門處…
魔霧翻騰,大門貼地,流淌深邃的混沌之氣…
這裡安靜的風吹草動都會無限放大。
狼行大營寂靜無聲。
“安”字旗迎風而展…
隻見易子鋒渾身包裹在黑色狼甲中,站在大門前,身後是身穿安家狼甲的狼甲衛,手挎魔刃。
一把抽出魔刃,轉身;“安家軍,拔魔刃。”
所有狼甲衛翻身下馬,拔出魔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