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如玉看向慕曦秀道；“你是人，為何與妖魔待在一處。”
慕曦秀平靜看著蒙如玉；“天師，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我認為自己是人，但…我的血…”
說著慕曦秀撐開手掌端詳一番道；“我流淌著妖族一部分血脈，我的母親是藤妖，這是事實，我沒法回避，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那個在晚秋亭的人不是他。”
“他若要見我，早就出現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我想見他。”
蒙如玉感覺有些莫名；“你代表妖族，還是代表你自己…”
“他不在我麵前現身，那麼我便可以代表一次妖族，這樣，他便沒有理由回避我了…”
“你怎知，我在回避你。”
隻見安靖舉毫無預兆出現在帝都天師塔第九十九層。
一身布衣背對著慕曦秀。
蒙如玉以及黑臉妖魔驚詫間不再做聲。
“何時發現的？”
“第一次見到那個假的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人不是你…”
“明白了，他叫知牧，你認得，從虛界法則世界來到軒轅大陣的唯物世界，為你而來。”
“用你的模樣？”
“此事很複雜，我沒法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但這個叫知牧的人，不會傷害你，不是麼？祂是你在虛界的護道者，為此甚至可以舍棄自己大千界無雲界命運之子的身份，加入闡教，成為天人…”安靖舉轉身，看向慕曦秀。
此刻的慕曦秀再也克製不住，怒喊道；“你忘記自己橫渡忘川河對我說的話了嗎？”
“我現在沒有身體…不是純粹的人身，我是人族的無極，不滅意誌體，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一團泥巴，甚至沒有心臟。”安靖舉眼光蕩漾漣漪。
“那又如何？你當自己是怪物嗎？當初你聞到了我血的味道，發現我是妖的時候，我也曾避開你，可你沒有殺我，背著我回到了青州城，我有像你這般回避麼？”
安靖舉突然沉默。
隻見黑臉妖魔不合時宜道；“妖皇，妖族是請你來談條件的，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閉嘴！”慕曦秀冷眼道；“我母親是藤妖，妖魔圈的大妖，可祂為了救人族，鎮青州地龍翻身死了，妖魔圈都以此為笑柄，你當真以為我對妖族有歸屬感嗎？”
“我隻不過，需要見他，真正的他，答應你們來此也是為此，妖族如今的存亡，與我何乾，就像天師說的，我是人！天師都認…”
安靖舉目光看著慕曦秀，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子，已經不是少女，長大了。
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天真。
“你想如何？”安靖舉破天荒暴露軟肋，雖是麵色平靜，但顯然問出這話，便已經徹底改變了安靖舉的行事風格。
“我要你回家，跟我成親，你說過的，不會再丟下我…”
安靖舉笑了笑；“好。”
慕曦秀麵色一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
“在我身邊的人，都會很危險，我是三界現在唯一的執棋者，而三界的棋盤已經被掀飛，混亂不堪，走錯一步，這世間便沒有任何意義…待我完成自己的責任，我便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