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安靖舉入了涼亭後與譚玄策見禮後坐下。
幾位入聖浩然客。
唯有外公那小身板是坐在涼亭內,因為他站起來個頭也沒這些人高。
有些刻意。
論道之時,不想矮人一頭,產生心理映射。
譚玄策恩了一聲,便獨自飲酒,顯然拿著長輩姿態,眼光時不時瞥向幾位老友。
好似再說;“看到沒有,你們入聖比我久又如何,你們有無極外孫沒。”
安靖舉有些啼笑皆非,給外公斟滿一杯酒道;“外公與諸位好友論道,便不打擾了,今夜有些事要解決。”
說著離開涼亭,聲音傳出;“外公,既是浩然客,自然以坦蕩示人,識人,交人,心有映射,論道便沒了意義。”
“你小子。”
譚玄策眼光一愣,但身軀站了起來。
明顯感覺到幾位中年麵容的老友善意的笑了笑,並未有任何看輕之意。
原來方才是他自己著相。
認為這些人會看輕他,但能入聖者,豈會以外觀產生心理映射。
不過是他自己心理上矮人了一頭罷了。
這幾位老友在儒者中入聖比他早,儒者學問境界比他強。
這般刻意,反而落的下乘。
幾位老友也互相看了看,開始與譚玄策潛心論道,譚玄策是補全儒書入聖,雖對浩然之勢,不夠深入。
但能補全儒書給後人造福者,他們也不敢小覷。
浩然是文聖一脈大勢,比之武道兵者不遑多讓。
人心中各自對浩然的見解,悟的浩然之勢自然不同。
就像怒江翡看不起李白功夫,但李白一身浩然氣,對好友赤誠,亦願把酒言歡。
黎歌來回忙碌,滿足晚秋亭前輩們的需求。
不一會顧長盈入了晚秋亭。
看到了看著瀑布的安靖舉,沒有上前,安哥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傷,此前青州城發生的事他一定知道。
於是踏入一處沒人的房舍開始運功療傷。
沒過一會上官怡進入房舍,沒有敲門,一方瓷瓶遞給顧長盈道;“黎歌說,安大人叫你服用,你認得。”
顧長盈在晚秋亭自然不再有防備,看向這少女疑惑道;“你是…”
“我是跟著師父,怒江翡來的。”
顧長盈目光透出幾分羨慕;“我叫顧長盈,斬妖司總旗,安哥的家人,從小一起長大。”
“你,有一個好師父,好好學。”
“安哥?”
“你不認得?”
顧長盈接過安家秘藥,薄唇輕言道;“他是這晚秋亭的東家,你應該認得。”
上官怡聞聲有些小心翼翼道;“此前在空中與人交手的那人?我能看出他是這的主人,看起來很年輕,但也感覺很危險,我不敢去攀談。”
顧長盈笑了笑。
安哥原來此時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以前隻是冷,如今卻是怕。
若不是一起長大,顧長盈可能也無法平常心麵對。
對上官怡笑了笑;“謝謝你送藥,替我謝謝黎歌,我知道他這藥寶貴,是陶伯生前給他的,已經很少了,當成寶貝,自己受傷估計也舍不得吃。”
說著一揮手。
門戶敞開,顯然送客。
上官怡很懂事,在晚秋亭如今就是端茶倒水的小輩,自覺加入了黎歌的行列,忙碌著。
顧長盈收起密藥,沒有服用。
她的斬妖刀斷了,得重新打一把,至於小魔界,赦令法印,已經不打算再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