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憐憫你們手上都是無辜者的鮮血呢!需要我幫你們回憶一下嗎?黑人、印第安人、中東人、東亞人、印度人……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
“你!你!你!”
貴婦人氣急敗壞地指著艾薇,她眼球鼓脹,伸出的食指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發紫。
“您看起來很糟糕呢!”艾薇從容不迫地說道,“bite?sue?”
“啊——你這個狗雜種!”
貴婦人變得氣急敗壞起來,她一把甩開克裡斯汀的手,左右張望著走廊,最後鎖定了一座茶色的陶瓷瓶,抄起細長的瓶頸就朝艾薇撲去。
“欸!母親!母親你彆這樣!快來人呀!”
艾薇早就聽見了克裡斯汀著急的叫喊,她一個轉身閃過,貴婦人撲了個空,重重撞在了白磚牆上。
“這位小姐,您快躲在我身後!”
艾薇還未轉身,克裡斯汀即刻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個小丫頭身形不大,力氣倒是不小。”
艾薇被拉了個趔趄,盯著克裡斯汀的背影暗自想著。
“你要乾什麼?死丫頭,你打算護著這個亞洲賤種嗎?”
貴婦人拿著陶瓷瓶,看向克裡斯汀的眼裡滿是嫌惡和憎恨。
“母親,您先不要激動,我當然是站在您這邊的。”
克裡斯汀好聲好氣地勸導著,話雖是這麼說,她的手卻依然緊握著艾薇的手腕,極力將她掩在身後。
“我隻是想提醒您,您的帽子掉了,頭發也散下來了。”
貴婦人喘著粗氣,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在地上找了一圈才找到那頂羽毛帽子。
“等我先收拾了她!聽好了,我在教導你呢,這樣的賤種,打就是了,他們天生就是該死的命。”
“你!”
憤怒的火焰灼燒著艾薇全身的骨頭,她腦袋一熱,也轉身拿了個玻璃花瓶。
倒掉裡麵的清水和水仙花,威懾力絲毫不亞於對麵的陶瓷。
她本想學著電影裡的招式往牆上撞碎,可一想到這裡是華麗精美的奢侈品聚集地,僅存的理智還是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母親!”
克裡斯汀見狀急忙大喊了一聲,握住艾薇的手也緊了幾分。
艾薇嘶了口氣,指尖傳來陣陣的酥麻痛感。
“母親,小本正在四處找您呢,您聽見了嗎?”
克裡斯汀的聲音平穩,好像對麵的瘋女人隻是一具石頭做成的雕像。
“您離開宴會的時間有些久了,賓客們會在背後私語的。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榮耀和地位,這是您每天掛在嘴邊的,不是嗎……請您先冷靜下來吧。”
這句話終於讓貴婦人有了些許動容,她的臉不再那樣皺在一塊,目光也轉向了窗外的熱鬨宴會。
克裡斯汀的冷靜克製似乎影響了身後的艾薇,艾薇漸漸對這個女孩產生了莫大的好奇,拿著玻璃瓶的手也沒那麼緊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