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要麵臨的問題還有很多,這樣的事,那樣的事,數也數不清,做也做不儘……”
維克多穩穩坐在房間的正中,前方是三位不速之客,後方是福爾摩斯與莫裡亞蒂。
約書亞靜靜待在一旁病床上,他的左邊就是艾薇,如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但我已經習慣了麻煩,並且有我自己的主張。”
維克多平靜地說著,也不知是不是口音的緣故,房間裡總有些寒冷與潮濕。
“時間很緊迫,這卷都八十多章了還有這麼多問題沒解決,我實在是有些惶恐不安。”
“所以,懷特教授與死神大人請稍安勿躁,讓我們優先處理這位女士的小問題……”
碧翠絲明顯緊張了起來,她往懷特教授的背後縮了縮,看上去活像一隻巴西的大烏龜。
維克多頓了頓,他朝碧翠絲的方向望去,冰山一樣的眼眸沒有任何感情。
“碧翠絲小姐,請您認罪。”
“我不!”
“抱歉,敬愛的維克多先生,太久沒有使用穿梭火苗,趕來的時間確實久了些……”
懷特教授諂媚般地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將右手放在左胸上,朝維克多頷首行禮。
“可以先向大家闡述一遍我家小碧翠絲犯下的那些罪過嗎?”
“她闖入s,打傷了s的五位成員,雖然無關社會群眾,但畢竟威脅到了公職人員的安全。”
“哦!我親愛的維克多,那是小孩子們鬨著玩呢!”
懷特哈哈大笑起來,他搖擺著白色的頭發,將精致的王冠摘了下來,
“看吧,這個!小碧翠絲最愛玩的就是扮家家酒,我經常扮演白雪公主裡的白馬王子……很經典,不是嗎?”
“正常打鬨而已,不過是這孩子沒輕沒重,打疼了你們的成員們,或者您是說……”
懷特教授順手將王冠超維克多扔了過去,王冠上的寶石與地板的磚石兩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鳴響。
“你們s就這點能耐,連個沒畢業的小女巫都打不過。”
“所以你承認她危害了直屬於維多利亞女王的護衛組織是嗎?”
“話怎麼能這樣說呢?什麼維多利亞伊麗莎白瑪格麗特的……我們巫師隻知道梅林大魔法師……”
“懷特教授。”
“聽好了,這隻是一場遊戲而已,他們沒有什麼損失,更沒有丟掉他們的生命。”
懷特教授倏然落下了嘴角的弧度,他攤開雙手,蔚藍的眼睛裡滿是強硬與倔強。
“我理解這裡麵的誤會,也明白現在這樣的局麵。”
“這樣吧,我是碧翠絲的監護人,我會把她帶回去好好教育,碧翠絲會向你們道歉,但我絕對不會把他交給你……”
“可惜你並不能插手蘇格蘭場與倫敦法院的裁決。”
懷特教授的話音剛落,福爾摩斯就站了出來,他雙手插著褲兜,表情很是嚴肅。
“pardon?”懷特教授隻用了一邊的嘴角出聲。
“倫敦橋集體自殺事件,不知道你有沒有在報紙上關注過。”
“抱歉,你不能指望一個巫師能在阿爾卑斯的山頂看到倫敦的娛樂周報。”
“警察在泰晤士河的下遊發現了多具跳水自殺的屍體,經查明,主犯就是您身後這位風情萬種的拉美女人。”
福爾摩斯緩緩抬手,指向了回避視線的碧翠絲。
“這個女人在一個月前從墨西哥來到了倫敦,常在午夜大街上尋找那些因為失意而喝醉的目標。”
“她用自己的身體或是言語誘惑了那些人,用下作的手段控製了他們的意識,繼而將他們一步步引入激流的深淵。”
“一派胡言……”懷特教授咬著牙後根說道。
“你說他是個女巫,那就更簡單了,悄然不覺地施個巫術,將他們置於那些痛苦的幻覺之中……”
“意識空間……”約書亞恍惚地回複道。
“對,就是那個什麼,你們巫師用的那些個奇怪的玩意兒。”
福爾摩斯繪聲繪色地描繪道,他的臉上漸漸露出勝利的笑容。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碧翠絲就是犯罪嫌疑人?你根本沒和她接觸過?我、我昨天才看到相關報道……”
莫裡亞蒂的臉色有些發青,他神色僵硬,雙眼直直地看向福爾摩斯。
“當然是我調查出來的,不然你猜猜為什麼你會看到那篇隱藏在小報裡麵的新聞標題?”
福爾摩斯得意地說道,那張因為勞碌而疲憊的黑臉終於煥發了些生機。
“快些準備好去那不勒斯的行李吧,詹姆斯!”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碧翠絲?”
懷特教授有些緊張,本就蒼白的臉龐在此時變得更加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