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灑在老北京胡同的青石板上,給這片古老的街區增添了幾分寧靜與祥和。周曉白剛剛下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家門,卻沒想到鐘躍民早已等候在屋裡,一臉嚴肅地將她拉進屋內。
“鐘躍民,你乾嘛呢?媽她們都看著我們呢!”周曉白有些害羞地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脫鐘躍民有力的手臂。
鐘躍民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周曉白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心裡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媳婦兒,你給我說說閨女上學咋回事?我咋不知道呢?”鐘躍民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周曉白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鐘躍民的意思。她心裡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什麼事情呢!然後解釋道“躍民,你誤會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那時你不是沒在家嘛。隻是覺得這事兒也沒必要特意告訴你。閨女上學的事情,是我和爸媽一起商量的,覺得現在送她去學校是個不錯的選擇。你也知道,閨女一直都很聰明,早點接受教育對她也有好處。”
“閨女還那麼小,上什麼學啊?”
自從結婚以後,周曉白還是第一次見鐘躍民對自己發火。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那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吧,那時他們還在熱戀期,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鐘躍民曾對她發過火。然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怒火,讓周曉白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她看著眼前的鐘躍民,那張熟悉的麵孔此刻顯得如此陌生,緊鎖的眉頭和瞪大的雙眼,仿佛要將她吞噬。他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嚴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閨女還那麼小,上什麼學啊?”
周曉白被他的話震住了,她沒想到鐘躍民會如此反對女兒上學的事情。她原本以為,作為父親,他會支持女兒的成長,會希望女兒能夠接受更好的教育。可是,現在看來,他的想法卻和她截然不同。
“躍民,那個學校裡的孩子那個不是早早就開始上學了?早一點的三歲開始,咱們閨女都四歲半了。我們不能因為擔心就剝奪了閨女接受教育的機會啊。”周曉白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她希望用自己的話語,化解鐘躍民心中的疑慮。
鐘躍民聽到周曉白的這話,有點愣住了。啥意思?這個時候不都是六、七歲的時候上個學前班或者育紅班嗎?三歲上學是個什麼情況,這不是後世上幼兒園的年紀嗎?難道這個時候已經有幼兒園了?
“媳婦兒,你說啥?三歲上學?我沒聽錯吧?”鐘躍民撓了撓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曉白笑了笑,眼神中透著一股子調皮勁兒“沒錯,就是三歲上學。咱們閨女算是大的了,人家好多都是三歲送到幼兒園去的。”
“幼兒園?這個時候真的已經有幼兒園了嗎?”鐘躍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好奇。
“哎呀,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啊!”周曉白白了鐘躍民一眼。
鐘躍民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望向周曉白,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媳婦兒,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幼兒園的呀?”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驚訝和好奇,仿佛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發現。
周曉白見狀,心中湧起一股得意之情。她終於找到了一個鐘躍民不知道的事情,這讓她感到一絲小小的滿足。她挺直了腰板,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開始為鐘躍民答疑解惑。
“早都有了呀!”周曉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自豪“燕京第一幼兒園創建於1949年,那時候新中國剛剛成立,就開始重視幼兒教育了。原名燕京市第一托兒所,後來在1954年改為燕京市第一幼兒園。你知道嗎,這個幼兒園可是有著悠久的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呢。”
鐘躍民聽得津津有味,他點了點頭,表示對周曉白的解釋表示認同。他接著問道“那咱家姑娘是怎麼進去的呢?聽你說得這麼高端大氣,肯定不容易進吧?”
周曉白得意地笑了笑,說“你以為誰想進就能進啊?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好多關係,才把咱家姑娘送進去的。那裡的教育資源豐富,師資力量雄厚,對孩子的成長非常有利。我可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鐘躍民聽完周曉白的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為這個溫馨的家增添了幾分暖意。
“讓閨女現在去幼兒園,我覺得挺好的。就是”鐘躍民輕聲說道,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仿佛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話題。
周曉白微微一笑,她明白鐘躍民的擔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躍民。但孩子總要慢慢長大的,我們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邊。”
鐘躍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孩子上學太早,可能會失去童年的樂趣。姑娘還那麼小,應該多享受一些無憂無慮的時光。再說了,上學太早了,等到初中、高中的時候有可能會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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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白握住鐘躍民的手,溫柔地說道“我理解你的擔憂,但幼兒園不僅僅是學習,更是孩子們接觸社會、結交朋友的。閨女需要適應集體生活,這對她的成長是有好處的。而且一幼重點突出藝術教育,以民歌、民舞、民樂、民藝、民族文學等向幼兒進行傳統藝術啟蒙教育。”
“真的假的!我咋有點兒不相信呢?”
“你以為就你對閨女好?她是我生下來的好不。”
鐘躍民的心中有些忐忑,他基本上已經同意了小詩畫去幼兒園的事,但心中依然有一絲憂慮“這咱們姑娘會不會挨欺負啊?現在的那些小子可老壞了。”
周曉白聽到他的話,不由得被逗笑了。開始調侃他“瞧瞧你說的,再壞能有你們小的時候那麼壞嗎?就你這樣,以後姑娘長大成人了還怎麼嫁人啊?”
鐘躍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小詩畫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般跑了過來,她紮著雙馬尾,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小詩畫的聲音清脆悅耳,她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鐘躍民微微一笑,輕輕摸了摸小詩畫的頭“沒說什麼,就是在聊你上學的事情。”
小詩畫一聽“上學”二字,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她緊緊握住鐘躍民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爸爸,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呀?如果是,那我就不去了。”
“姑娘,你想去嗎?”
小丫頭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有一點兒想。”
鐘躍民聽到後樂了“好,那咱們就去。不過,爸爸教你點東西好不好?”
小丫頭聽到鐘躍民願意讓她去幼兒園,立馬高興了起來“好啊,好啊,爸爸,你要教我什麼呀?”
“姑娘,爸爸教你一套防身的功夫,好不好?以後要是有壞蛋欺負你了,你就可以揍他。”鐘躍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