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斜斜地灑落在無垠的沙漠上,鐘躍民已經在這片黃沙中艱難跋涉了四天。
就在鐘躍民的視線開始模糊,幾乎要被烈日烤暈之際,他隱約在沙子裡看到一個人影。那影子如同沙漠中的幻影,忽隱忽現。鐘躍民心中一動,驅使駱駝加快了步伐。
走近一看,鐘躍民震驚地發現,那竟然是艾薇爾。她臉色蒼白,嘴唇乾裂,身體已經脫水到了極點。
鐘躍民急忙從駱駝上跳下來,跪在艾薇爾的身邊,輕輕拍打她的臉頰。
“艾薇爾!艾薇爾!”鐘躍民焦急地呼喚著,但艾薇爾卻沒有任何反應。
鐘躍民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心跳。他心中一喜,知道還有救。
鐘躍民打開水壺,將清水倒在掌心,然後輕輕地將艾薇爾的頭抬起,讓她的嘴唇能夠接觸到他的掌心。
但是,艾薇爾已經失去了吞咽的能力,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鐘躍民焦急萬分,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艾薇爾就會因為脫水而喪命。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鐘躍民捧起水壺,含了一口清水在嘴裡,然後輕輕地俯下身去,將自己的嘴唇貼在艾薇爾的嘴唇上。
鐘躍民小心翼翼地將口中的清水渡入艾薇爾的口中,讓她能夠感受到水的滋潤。
這個過程漫長而艱難,但鐘躍民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他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水瓶中的水見底。艾薇爾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些許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鐘躍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烈日炎炎,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炙烤著大地,沙漠呈現出一片金黃色的景象,仿佛連空氣都因這酷熱而發生了扭曲變形。
鐘躍民騎坐在駱駝之上,眉頭緊蹙,眼神深邃而憂慮。他懷中抱著的艾薇爾,她的麵色慘白得如同白紙一般,緊閉的雙眼下方,修長的睫毛投射出淡淡的陰影。
剛開始的時候,鐘躍民本想讓艾薇爾安穩地坐在駱駝背上,然後由他親自在前方牽拉著這匹忠實的沙漠之舟前行。
可是,艾薇爾那極度虛弱的身軀,即使處於昏迷狀態之中,依然難以坐穩。她的身體仿佛完全失去了力量支撐,軟綿綿地倚靠在鐘躍民的胸前。
麵對這種情況,鐘躍民彆無選擇,隻好自己也坐上駱駝,並小心翼翼地將艾薇爾的頭部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時用雙手緊緊環繞住她那纖細的腰肢,以防止她從駱駝背上滑落下來。
駱駝邁動著腳步,步伐顯得格外沉穩且緩慢,它似乎也能感知到主人內心的焦急情緒,穩穩當當地行走於沙丘之間。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堅定和沉著,仿佛在默默告訴鐘躍民“彆怕,我會帶你們走出這裡。”
鐘躍民從自己的空間裡掏出一根人參,毫不猶豫地塞進了艾薇爾的嘴裡。
人參的汁液順著艾薇爾的嘴角流下,鐘躍民用衣袖輕輕拭去。他低聲在艾薇爾耳邊呼喚著她的名字,聲音裡充滿了擔憂和期待。可是艾薇爾依舊沒有反應,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沉睡。
鐘躍民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緊緊握著艾薇爾的手,感受著她微弱的脈搏跳動。雖然她的心跳正常,但就是醒不過來,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駱駝在沙漠中孤獨地前行,鐘躍民和艾薇爾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很長。
十多天的光陰如同沙漏中的細沙,無聲無息地滑落。在這漫長的十多天裡,鐘躍民始終守在艾薇爾的身邊,他像是一個守護者,默默地守護著這個陷入沉睡的女子。
夜幕降臨,荒漠中的一片廢棄的驛站,微風帶著沙粒的腥味,輕輕拂過鐘躍民與艾薇爾的臉龐。
鐘躍民手持著的水壺,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用嘴對嘴的方式,將水一點點喂給躺在簡陋床鋪上的艾薇爾。
艾薇爾的眼睛在昏暗中緩緩睜開,她的眼神中先是迷茫,隨後逐漸聚焦在鐘躍民關切的臉龐上。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但聲音卻異常沙啞。
“艾薇爾,你醒了?”鐘躍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又有一絲尷尬。
鐘躍民趕緊解釋道“艾薇爾,我不是在占你便宜,隻是你昏迷了太久,沒辦法自己喝水,我隻能用這個方法。”
艾薇爾輕輕點了點頭,她仿佛明白了鐘躍民的苦心。她掙紮著坐起身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鐘躍民,是你救了我嗎?”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感激。
“對,是我救了你。”鐘躍民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艾薇爾“當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幾乎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我隻能儘我所能,把你帶到了這裡。”
艾薇爾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回憶著之前的經曆。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當時戈壁灘好像發生了地震,形成了沙暴。當沙暴吹到我們跟前的時候,隊伍被衝散了。我迷失了方向,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很久。我以為我會死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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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躍民靜靜地聽著艾薇爾的敘述,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和敬佩。他知道艾薇爾是一個堅強的女子,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不對,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戈壁灘到底發生了什麼?”艾薇爾繼續問道。
鐘躍民微微一笑,不想多說“我也是九死一生,運氣好。我在沙漠中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了。”
艾薇爾感激地看著鐘躍民,她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謝謝你,鐘躍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她無法再說下去,但她的感激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鐘躍民搖了搖頭“不用謝我,當初你也幫過我不是?況且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恢複體力。”
夜幕漸漸深沉,驛站中隻有微弱的火光在跳動。鐘躍民和艾薇爾在火光的照耀下,靜靜地坐著,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第二日的晨曦,如同沙漠中的一抹希望,悄然灑落在金色的沙丘上。鐘躍民站在那,望著天邊逐漸升起的太陽,心中卻有些忐忑。
艾薇爾已經醒了過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難。她見鐘躍民遲遲不上駱駝,不由得問道“鐘躍民,你怎麼不上來?”
鐘躍民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回答道“那什麼,不太方便。我走著就行。”
艾薇爾微微蹙眉,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她走到駱駝旁邊,拍了拍那結實的背部,輕聲說道“趕緊上來,前幾天不一直這麼走的嗎?”
鐘躍民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那不一樣,那時你是昏迷的。我不坐那裡你會摔下來的。”
艾薇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凝視著鐘躍民,仿佛在探尋他內心深處的想法。片刻後,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沙漠中的清泉,讓人心生暖意。
“鐘躍民,你要是不上來我也下去走了啊!”艾薇爾的聲音柔和而堅定。
鐘躍民在艾薇爾的堅持下,終於無奈地爬上了駱駝。艾薇爾輕輕地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身體溫暖而柔軟。
“鐘躍民,你救了我一命,想我怎麼報答你?”艾薇爾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皮和認真,她緊緊地貼著鐘躍民,似乎想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救了她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