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走向凱厄斯的時候,眼中看到的隻有自己的女兒,她現在的確沒有能力一舉滅掉沃爾圖裡家族,可她有辦法帶著凱厄斯一起去死。
自從跟虛空珠聯係上了之後,蘇曼就借助虛空珠搞了一個肉身自爆,不會損傷靈魂的手段,用來最後帶著敵人一起去死的終極招數。
上輩子不能選擇死亡,這輩子要是再次身處絕境,死亡的主動權,蘇曼想抓在自己手裡,免得傷害到自己的神魂,虛空珠萬一打個盹兒,那她神魂有損,下一次重生怎麼辦?
今天,如果需要的話,她會帶著凱厄斯一起去死。
明明現在還是怕死的,覺得還沒活夠,可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的話,蘇曼又覺得死亡好像也不再那麼可怕了。
短短的距離,蘇曼連生死問題都看淡了。
凱厄斯也信守承諾,蘇曼站在他眼前的時候,小阿爾在他的示意下,被衛士送去了對麵。
歌者就在自己麵前,凱厄斯卻發現自己並不開心。
蘇曼是跟其他歌者不一樣的存在,以前的歌者都是普通女人,而蘇曼是異世界的巫師,超自然種族,所以這才是凱厄斯認為的,蘇曼對他影響力過大的根本原因。
如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能當場扭斷蘇曼的脖子……
不,時光倒回,隻要他沒有經曆過現在因為歌者不在身邊的折磨的話,他還是會自負的先讓蘇曼活著,好調劑一下自己那枯燥而漫長的生命。
所以時光倒回,對於凱厄斯來說,結果並不會有什麼不同。
蘇曼是巫師,不是他能隨便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普通女人,傲慢的看輕了蘇曼這種歌者,他這會兒才付出了代價。
知道時時刻刻想著歌者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嗎?
求而不得,讓人煎熬!
想時時刻刻見到歌者,想時時刻刻把歌者擁在懷裡,偏偏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為愛情,而是那該死的歌者的血液,歌者存在,對他的致命吸引力和操控。
對歌者變態的執念是本能,從見到蘇曼那一天就開始的本能反應,每天都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他本以為,用儘一切招數,讓蘇曼站在自己身邊,自己看著她的時候會滿足,可這會兒他並不滿足。
想要的更多了。
一個與眾不同的歌者,讓凱厄斯對吸血鬼命定的歌者有了彆樣的理解和認知。
比如,外人眼中,他對蘇曼的渴望是渴望蘇曼的愛。
可他的心告訴他,蘇曼是他的伴身,不需要愛情,隻要兩人在一起,他們會成就彼此,讓對方變的更好。
這是一種模糊看不透本質,卻本能認為是正確的一種思維,很詭異。
“我無意傷害你女兒,你一直躲著不出現,我隻是用這種方式見你而已,如果以後你還躲起來的話,我會繼續用這種你不喜歡的方式,你知道的,我是吸血鬼,我不會按照你們巫師的規矩來形式,我隻會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來達成我的目的。”很沃爾圖裡的囂張言辭。
可凱厄斯的確有資格說這個話。
蘇曼又氣又怒,可現在發火也隻是無能狂怒。
“見到我之後呢?”蘇曼想快速解決眼前的麻煩,如果解決不了也要把凱厄斯帶走,離她女兒遠遠的。
換她是凱厄斯,隻要抓住阿爾就能達成目的,那她也不會放棄這種好用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