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有早起的習慣,睜開眼沒看見宮尚角,又躺了一會兒才起身。
銀杏是宮尚角挑出來照顧蘇曼的侍女,除了銀杏,還有一個叫夏荷,這兩天不巧的家裡老娘生病了,回家去照顧老娘,等老娘好了才回來。
除此之外,角宮所有人蘇曼都能用,宮尚角早就交代過的,角宮以後是他和蘇曼兩人說的算。
洗漱後,銀杏幫蘇曼梳妝。
又不需要敬茶,所以蘇曼就讓銀杏幫她梳了個簡單的高馬尾,純金發冠固定好,烏發全部散開後背,看著英姿颯爽的很。
發冠上是鏤空的鳳凰花樣,再帶上同款的耳環和手鐲、戒指,一身紅衣,一掌寬的金腰帶也是同樣的花色。
腰帶上還墜著長長短短的流蘇,流蘇尾部墜著實心的小金鳳凰。
就是沒化妝,銀杏覺得可惜了。
雖然夫人的眼尾自帶一抹紅暈,唇瓣的顏色也粉豔豔的,可銀杏還是覺得塗上大紅的唇脂更好看。
蘇曼裝扮好時,宮尚角才回來。
他已經晨練且在後院演武場的淨房洗漱過了。
穿著暗紅色的衣服,宮尚角準備了不少情侶款的新衣服,都是適合新婚期穿戴的。
早飯,兩人在花廳吃的,飯後,宮尚角帶著蘇曼參觀角宮,然後又讓角宮內外兩個管事把賬本和對牌鑰匙全部交給蘇曼。
內外管事本身就是兩口子,高高興興的把賬本和鑰匙對牌都交出去了。
以前沒有女主人打理,宮尚角又常年在外,他們才不得不代管。
午飯前,以及下午的時間,宮尚角都陪蘇曼看賬本。
宮尚角就怕蘇曼拒絕管角宮的內務。
隻要蘇曼接受了,就代表蘇曼也在努力的靠近他,他沒有唱獨角戲。
且兩人的性格都務實,啥也不乾大眼瞪小眼,反而讓她倆不自在,索性乾點兒正事兒,能培養感情,又能讓角宮走上正正軌,這就挺好。
“晚飯叫遠徵來吃飯吧,剛才看帶著羽宮腰牌的人來找你了,你是不是又要出門了?”蘇曼沒抬頭,對賬呢。
宮尚角無奈歎息“抱歉,新婚也無法多陪你。”
宮門這次選妻,宮尚角不參與,他已經成婚了,可其他新娘都是他找來的,後續還有很多事兒要辦,如果不是他要成婚,這會兒怕是還在外麵飄著呢。
蘇曼停下撥算盤珠子的手,拿起毛筆把算出來的數據記錄下來,這才抬頭看向宮尚角“一輩子還很長,我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等無鋒滅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去各地走走看看,你答應我的,以後陪我去義診施藥的。”
累積的陰德不夠衝刷孽債的,蘇曼不可能在宮門住一輩子。
陰德這東西,自然越多越好,蘇曼想活著的時候,有累積陰德的機會就勤快點。
宮尚角輕笑“好,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做得到。”
滅了無鋒,陪著夫人去四處走走看看,義診施藥,到那時宮門子弟,也能走出宮門去外麵看看了吧?
想想那畫麵都覺得很美好!
午飯是夫妻倆自己吃,晚飯宮遠徵興衝衝跑來角宮,心裡高興,嘴上卻說“不叫我也沒關係的,以後機會多的是,哥哥嫂嫂這才剛成婚。”
蘇曼跟宮尚角笑著對視了一眼,蘇曼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哥明天一早要出門,怕我在宮門受欺負,所以說請你吃飯,好請你以後照顧我。”
還沒成年的孩子,又是半大不小的年紀,你要讓他覺得他是被需要的,他才不會心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