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紅蓋頭,謝危看著蘇曼的雙眼,鼻子發酸,仿佛期待這一天很久了,心底奇怪的升起一抹深沉愧疚,最終也因為這一場正大光明的婚禮消散了。
明明不相識,可就是覺得自己虧欠眼前這女人良多,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卻又那麼真實,謝危這麼精明聰慧的一個人都差點兒犯迷糊。
夢境帶給他的影響太大了,又直覺這些夢境於他隻有好處。
這一刻的謝危是高興滿足幸福的。
合巹酒、龍鳳燭、十指相扣,俏枕依來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
謝危的人生進入下一個流程的時候,燕臨那斷斷續續的夢境再次開啟了新畫麵。
啟明星還在天邊掛著呢,燕臨驚醒,翻身坐起,大汗淋漓。
“表嫂居然是這個表嫂嗎?表哥居然是他?表哥居然沒死,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又大字型躺回去,燕臨一時間情緒複雜難明。
如果是這個表嫂的話,他絕對不可能跟表嫂夜會,所以夢境裡夜會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夢境新內容衝淡了燕臨的傷心,早起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不少。
勇毅侯看兒子好像昨天醉一場後,真的放下了不少,至少表麵上看是如此,所以更不敢放心的太早,萬一兒子是裝的呢?
回頭給他憋個大招?
兒子大了,闖禍的威力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大,他有時候是真怕自己無法給兒子善後。
“你……”勇毅侯覺得自己還是多勸勸的好。
“爹不用擔心我,我不會亂來。”就算沒有昨晚上的夢境新畫麵,他也不會亂來,否則就不會在蘇曼備嫁的時間裡什麼都不做。
而這一刻的燕臨,心底產生了一種名為宿命的無奈感。
明明是他先遇到蘇曼,可蘇曼最終嫁的是謝危。
夢境裡是蘇曼娘嫁給了已經‘死了’的薛定非。
現實裡是薑雪曼嫁給了謝危。
夢裡‘死了’的薛定非如果跟謝危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這種宿命感,換誰不無奈?
頹廢近一年的時間足夠了。
燕臨突然又找到了人生目標,他要查清楚謝危是不是薛定非,要知道謝危會不會對蘇曼好,他會一直盯著謝危的,即使謝危真的是他表哥也一樣。
就算跟蘇曼做不成夫妻,無法情義相通,那這些年的師姐弟之間的情誼難道就是假的不成?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明明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可他心底總升起一種‘該放手時就該放手’的通透感。
仿佛以前也遇上過這種情況,可他最終的選擇不是放手,從而傷人傷己,活的很累似的。
“爹,我一會兒去庫房挑幾件禮物,讓家裡的管事先給師姐送去,回頭等師姐回門的時候,我要去薑家,師姐都嫁人了,也該見見師姐了。”一席話說的他爹膽戰心驚的。
你這到底是真的看明白了,想通了,決定放手了,還是準備憋大招呢?
沒搞明白這一點的勇毅侯隻能應好,打算暗中讓人把兒子盯緊一點,謝危可不是好惹的。
謝府,蘇曼醒來的時候謝危還沒醒。
為了這場婚禮,謝危請了好幾天的假,至少還能在家裡休息三天的光景。
謝危就算被她治好了身體,他睡覺也很輕。
這回也是,蘇曼剛一動,謝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