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潘博明召集我三位捕快,說到目前物資一事……”
張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眾人聞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如今之計,這放棄一部分流犯勢在必行,隻是不知你們如何打算,若是願意,可與我們一起走,若不願意,我明天就把你們的名單低調處理掉。”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麵色猶豫。
水清山看向薑玉“玉兒,你如何說?”
“互有利弊。”
薑玉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留下固然危險,但也自由,我們可順著官道直接上盤山,不用擔心追殺一事;若跟著走,安全是安全,可隨行衙役眾多,對我等自然關注也多,到時候再想離隊便不容易了。”
眾人點頭,若有所思。
薑玉卻看向張良“張叔,若我說馬上天下要降下大災,隻有我們知道安全位置,你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
“你說什麼?”
張良挑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他先不說,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嗎?”
薑玉來到張良身邊坐下,情真意切
“張叔也看到了,這裡千裡赤地,流民眾多,災民易子而食,到處都是人間煉獄,就算沒有其他災難,你們去了瓦拉鎮,怕是也很難回來,不如隨我等一起走。”
張良聞言沉默了半晌,終於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大腿
“也罷,我張良孜身一人,無牽無掛,在國都也是受同僚排擠,還不如隨你們一起走,也算逍遙快活。”
眾人聞言大喜。
張良既然選擇了加入,自然也要為安家和水家多做打算。
隻見他摩挲著下巴“既然咱們一起走,那加入撤離的隊伍是最好的,起碼目前距離盤山還有幾天,咱們能儘可能安全。”
“可如何離開隊伍呢?”
張良目光掃向窗外,不遠處正是薑玉送給張良和朱六的馬車“我倒是有一法。”
夜半,張良所在的馬車內,朱六全身顫抖,一臉為難
“張捕快,你這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朱六聲音有些顫抖。
他喜歡賭博,可不喜歡賭命啊。
張良一回來就說接下來的兩天要自己配合他逐漸把薑玉一大家子從車隊摘出去。
這話說的倒是輕鬆,可誰能做得到?
一百多名衙役押解兩百多位流犯。
不說一對一看守也差不多。
這要是讓潘博明發現不對勁,那豈不是死定了?
“朱六,我之所以找你,一方麵是因為咱哥倆關係最好,你又和我一樣無牽無掛,另一方麵是我知道你本性不壞,雖然有些貪財,可也算人之常情。”
張良拍了拍朱六的肩膀“你放心,就算你不同意也沒關係,隻要你回頭不說出去就好。”
朱六差點哭了。
你有話好好說,能不能把匕首離我肚子遠一點?
這情況還有得選嗎?
朱六哭喪著臉點頭。
張良見狀倒是鬆了口氣,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個竹筒讓朱六打開。
竹筒裡有一卷紙和毛筆,水墨。
朱六顫顫巍巍的將紙展開“張捕快,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