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老丈人心情不好?”吳雲東大驚失色,擰鑰匙發動起車,踩油門開始起步。
韓梅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等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她才忍不住罵道“吳雲東,你還要不要臉了?我爸爸什麼時候成你……”
“成我什麼啊?”吳雲東扭頭問了一句,臉上那副賤賤的壞笑,看著十分欠揍。
韓梅就沒忍住,拳頭一揮砸了過去。
吳雲東肩膀挨了一拳,反而得意洋洋地笑了“打是親罵是愛,越親越愛拿腳踹。不行你再踹我兩腳?”
“你……”要論不要臉,韓梅哪是吳雲東的對手,氣的麵紅耳赤,隻能用凶狠的眼神兒盯著吳雲東。
就在吳雲東琢磨是不是道歉的時候,韓梅自己卻繃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壞死了你……”
吳雲東頓時鬆了口氣,他就擔心韓梅不禁逗,跟他真的生氣。現在雨過天晴,他哪裡還敢得寸進尺,順勢問道“你父親為啥心情不好?是工作方麵,還是你家裡遇上困難了?”
“我家能有什麼困難?”韓梅翻了個白眼,隨後就歎了口氣“我猜是工作上的事兒,可我問過,他不說啊。”
“跟你說有用?”
“怎麼就沒用了?”
“我……”看著呲牙咧嘴的韓梅,吳雲東咧了咧嘴,最終還是苦笑著解釋“如果咱爸工作上遇到壓力,跟你講你有辦法幫忙嗎?”
“死相。”韓梅打了下吳雲東,隨後臉色一垮,嘟囔道“我也知道啊,可我就是不想看他不開心嗎。”
“交給我吧。”吳雲東信心滿滿滴說了一句。
她這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也感染到了韓梅,扭頭問道“你有辦法?”
“到時候看。”吳雲東就算心裡有所猜測,可也不敢在不知事情原委的情況下打包票。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鎮府家屬院門口,韓梅推門下車,等待吳雲東下車的時候,看見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就乖巧地笑著打招呼“陳阿姨好。”
“哎喲,是梅梅啊。”中年婦女長得五大三粗,就跟座黑鐵塔似的,臉上卻抹著厚厚的雪花膏,吳雲東剛下車,就被這股味道嗆的捂了下鼻子。
中年婦女卻沒看見吳雲東,隻是衝著韓梅笑道“梅梅,你爸爸下班了嗎?”
就算不看天色,也沒有手表,韓梅也知道現在幾點,所以笑著回答道“才十二點,我爸肯定還沒回來呢!”
“是在上班嗎?”中年女人笑了,可那笑容看著卻似乎彆有意味。
韓梅生性敏感,立即問道“張阿姨,你想說什麼?”
“沒有啊。”中年婦女當即矢口否認,隨後扭身就走。
不過在經過韓梅身邊的時候,她卻笑嘻嘻地說道“唉,有人馬上就有後媽了,嘖嘖……真可憐。”
“你說什麼?”韓梅聽的臉色劇變,扭頭喊了一聲。
可那中年婦女彆看體格龐大,咳動作卻很靈敏,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走的沒了人影。
韓梅臉色陰沉,依舊盯著她離開的方向,急促起伏的胸脯,也在表明著他情緒的不穩定。
吳雲東不明所以,上前問道“那老娘們兒誰呀?”
“張翠紅,她丈夫是我爸爸同事。”
“同事?叫什麼名兒?”吳雲東皺了皺眉,忽然想起前世的時候,韓春東這段時間的確遇上過一樁麻煩。
因為韓春東為人剛正不阿,既不送禮也不受賄,做事腳踏實地不說,還特彆的強硬,所以就連一把手都敬他三分,下麵的副鎮長們更是被壓製的太狠。
有個叫甄國忠的副鎮長因為嫉妒,又因為上班不做事被韓春東針對過幾次,所以懷恨在心想,就編造了韓春東和鎮府一個女職員的桃色新聞。
要知道毀掉一個人名譽最快的方法,就是從這個人的私德上下手。尤其男女關係方麵,就國人愛看熱鬨的整體素質,沒事還能給你編出個事兒來呢,更何況那個女人本身就不怎麼正經,每天塗脂抹粉還穿高跟鞋?
所以,流言傳的很快,那個年輕女職員的丈夫很快知道了,就跑去鎮府大院裡鬨了一場。
前世,韓春東如何度過的這一關,吳雲東並不清楚,但後來的事情反轉,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那個女職員的確作風不正派,也的確跟彆人有曖昧關係,可那個人卻不是韓春東,而是一個叫陳建國的副鎮長。
韓梅並不清楚吳雲東在想什麼,隻是順嘴答道“甄國忠。”
“果然是他。”吳雲東嗬嗬笑了兩聲,隨後跟著韓梅到了韓春東家門口。
鎮府大院雖然建在鎮上,可也屬於農村範圍,所以韓春東急啊大門敞開,牛桂玲正在院子裡摘黃瓜。
“媽。”韓梅金門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