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吳雲東在後視鏡裡瞥了眼李存孝,笑著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會跑的。”
“為什麼?”李存孝不理解了,抓著頭發問道“你不是不認識徐子傑嗎?怎麼對他這麼大的信心?”
“老哥。”吳雲東笑著搖搖頭“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啊!越是社會底層的人,就越會講信用。”
“你……”李存孝臉紅了“兄弟,你不是指桑罵槐吧?”
“有嗎?”吳雲東抬頭看看後視鏡,忽然笑了“老哥,你可真夠敏感的。對了,你該下車了啊?”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這件事,急忙一腳刹車踩了下去。
桑塔納嘎吱一聲停下了,可李存孝卻沒下車,而是好奇地問道“我下車乾什麼?”
“回家呀!我不是和你說過,讓你在家等我呢嗎。”
“你可彆開玩笑了,我還和你說以後就讓你管飯了呢,你咋忘了?”
“臥槽!”吳雲東不由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問道“老哥,你不會從現在開始,就賴上我了吧?”
“什麼叫賴?”李存孝不高興了,皺皺眉頭反駁道“我的畫遲早會有人賞識,也遲早會拿個大獎回來。那時就該你跟我吃香喝辣的了。你想想那個時候,再想想現在,管我幾年飯怎麼了?虧嗎?不虧啊,老弟。”
如果不是有著前世記憶,就憑李存孝這番話,吳雲東也早把他踹車下去了。
還以後吃香喝辣?你咋不想想,這幾年是你先跟我吃香喝辣的呢?再說了,以後的你,就敢保證不改初心,會跟我來個翻臉不認人?
可這些都是猜測,可前世的記憶卻告訴吳雲東,此時此刻,還是稍微忍忍得好。
不就是管幾年飯嗎?天天大魚大肉又能花多少錢?再說了,自己也沒打算大魚大肉喂他啊!
不然的話,自己招收徐子傑那些人乾什麼?真以為自己良心發作,想改變這些人的命運,順便救徐子傑一命?
雖然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知道李存孝害怕徐子傑那群人。而且他有些事情自己沒時間辦理,還得麻煩這幫小混混才行。
“看我乾啥呀?”他老不說話,李存孝就有點尷尬了,可卻咋咋呼呼地喊道“趕緊開車啊。從現在開始,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了。”
這就是快狗皮膏藥!
吳雲東也懶得跟這個不要臉的結拜大哥浪費口舌,一腳油門踩下去,桑塔納就猛地向前竄去。
隻是去往魏府的路上,他可沒少饒了路,而且一邊走還得一邊跟人打聽道兒。
到了魏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四十分,眼看就要過晌了。
魏府不愧叫做魏府,占地麵積比李存孝那個宅子還要巨大,尤其是那高大堪稱宏偉的大門樓。雖說不是裝飾的富麗堂皇,可吳雲東估計就憑這高度,也能成為當地的地標建築物。
大門外有片巨大的空地,看樣子足夠兩千平米,上麵還鋪了花磚,劃了停車位。
最重要的,還是吳雲東的桑塔納剛要停下,門口裡麵就出來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小青年,其中一個衝著吳雲東飛快招收,庵後跑到一邊,做出了向他行駛的動作。
吳雲東這才明白,敢情人家是指揮他倒車呢,急忙哪找小青年的指揮,把桑塔納停進了一個角落的車位上。
李存孝都要看呆了“兄弟,這是誰家啊?怎麼還有保專門指揮倒車的啊?”
“魏家啊!”吳雲東抬手指了指門樓上兩個大字,鄙視道“你不會不認字吧?”
“那倒不是。”李存孝也沒有尷尬的意思,隻是震撼地看著氣派的大門樓,感慨道“這可是當年老王住過的地方……”
“老王是誰?”
“就是耀武啊!”李存孝搖搖頭,說道“兄弟,彆愣著了,人家衝你來了。”
吳雲東扭頭一看,發現指揮倒車的小青年已經走了過來,嚴肅滴問道“先生,請出示請柬。”
“請柬?”吳雲東狐疑地看了眼停車場,心說這人怎麼還跟自己要請柬啊?難道裡麵有人舉行宴會?可這麼大的停車場,卻沒幾輛車啊?
“先生,請您出示請柬。”見他沒搭茬,小青年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語氣冰冷地重複了一遍。
“我沒請柬。”吳雲東搖了搖頭“我和你們家……”
他都沒說完呢,就被小青年打斷了“沒有請柬,就請馬上離開。”
吳雲東皺了皺眉“你都沒聽我把話說完,就要把我趕走,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你沒有請柬,那就不是魏府的客人。既然不是我們的客人,我為什麼要對你講禮貌?”小青年回答的毫不客氣,接著冷冷一笑“先生,還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將會對你采取強製措施了?”
“臥槽。”吳雲東忍不住爆了句粗,這台詞兒聽著好耳熟啊。未來的警察叔叔們,在麵對暴力抗法的時候,不就是經常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