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彆說秦繼平被李存孝伸手要煙的舉動雷得外焦裡嫩,吳雲東看的臉都紅了。
老李啊,瞧瞧你這不要臉的勁兒,把人家小姑娘都給看驚呆了啊!
“既然老哥喜歡,那就帶著。”秦吉平隻是愣了一小會兒,就哈哈笑著站起身來。
等他從裡間屋出來的時候,手裡果然拿著一條剛開封的大雞香煙,而且還毫不猶豫地放到了李存孝麵前,一點心疼的樣子都沒有。
其實這煙並不算好煙,隻是東山省的特產而已,價格也不高,一條才十三塊錢,可好就好在煙絲上,而且味道醇厚,是東山省老煙槍們的最喜愛的。
李存孝倒是沒有伸手去拿香煙,而是扭頭看向了那個小姑娘“小姑娘,喜歡畫畫是吧?”
“呢?”吳雲東一愣,扭頭仔細打量了幾眼小姑娘,也沒看出小姑娘那個地方顯示出喜歡畫畫來?
小姑娘也似乎有些發蒙,下意識問道“你咋知道的?”
“你的手啊!”李存孝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指著小姑娘的手笑道“手指纖細筆直,指甲縫裡還殘留著水彩,我如果還看不出來,那以後怎麼當書畫大家啊?”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吹牛逼呢,可有著前世經驗的吳雲東確很清楚,這貨以後還真是個書畫大家。
可是哥是來找人幫忙買房子的啊,你說人家喜歡畫畫……臥槽,這家夥不會想收徒吧?
果然,他還沒開口詢問,李存孝就笑嗬嗬地問上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拜在我的門下?”
“拜在你的門下?”小姑娘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狐疑地問道“你是什麼門啊?”
“呃……”李存孝被噎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慨道“我那不是什麼門,就是我顯然你跟我學畫畫。”
“跟你?”小姑娘畢竟年紀還小,心裡根本藏不住事,所以臉上的輕蔑壓根兒就沒掩飾,鄙夷地說道“你畫畫很好嗎?”
“這個……應該還行吧?”
“你自己都沒信心說畫的畫好,有什麼資格當我老師啊?”
“月兒,彆胡說。”秦吉平急忙開口嗬斥女兒,隨後尷尬地對李存孝解釋“老哥,小孩子不懂事……”
“沒事。”都沒等他說完,李存孝就笑著擺了擺手,對那小姑娘說道“你畫畫的地方在哪兒?”
“臥槽!”吳雲東忍不住爆了句粗,心說這家夥咋回事兒?難道為了收徒,還想現場作畫不成?
他還真就猜對了,等到小姑娘說她就在裡間屋畫畫,李存孝二話不說,直接進了裡間屋。
吳雲東看的滿臉黑線,心說你倒是不客氣,可那是人家的屋子啊?你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衝進去,就不怕屋裡有女眷?
這次她沒猜對,屋裡並沒有女眷,而且看房間裡的擺設,竟然還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屋裡有張八仙桌,不過四條腿似乎比彆的桌子短些,所以桌子也顯得有些矮,不過看小姑娘的身高,站在桌前應該正好合適。
桌子旁邊擺著一些水彩,還有成捆的白紙,而且牆邊還立著一塊畫板。
李存孝沒說話,打開紙捆,拿出一張白紙鋪在八仙桌上,然後拿起水筆開始調色。
他的動作很慢,而且會還有著特殊的韻味,看著有點讓人賞心悅目。
吳雲東是個門外漢,所以就是看個熱鬨,可那小姑娘卻看得目不轉睛,甚至臉上還出現了崇拜的神色。
等到李存孝開始作畫的時候,屋子裡鴉雀無聲,無論吳雲東還是秦吉平,又或者那個目不轉睛的小姑娘,都屏住了呼吸,認真地看著李存孝在白紙上塗抹。
時間不大,幾隻活靈活現的大蝦就躍然紙上,而且河邊青草油油,遠處還有牧童騎牛,更遠處的村落炊煙渺渺,簡直就像活的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李存孝忽然扭頭問了一句。
小姑娘見他看著自己,急忙回答“我叫秦如月。”
“如月?好名字。”李存孝讚了一句,隨後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贈愛徒如月,落款是東湖居士。
東湖居士?看到這個落款,吳雲東心頭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