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秦吉平一愣,吳雲東倒是紮了展演,扭頭看向李存孝,卻發現這貨居然滿頭霧水,不由咧了咧嘴。
不用問了,這貨肯定對那個徐慧慧沒想法,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鎮定。
果然不出她的一熬,等著秦吉平從廚房回來之後,就苦笑著說道“小吳,慧慧想去給老李做飯,你看行嗎?”
“我倒是沒問題,就是……”吳雲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提醒“秦哥,你要知道,給老李做飯的人,可不是每天一頓,而是一日三餐都得做,而且最好還得住在那裡打掃衛生什麼的,月兒小姨合適嗎?”
“麼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徐慧慧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麵容苦澀地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沒有錢,你想要臉都沒人給。所以我決定了,我去給李大哥做飯,就算住下都無所謂,但不能住在一個屋。”
“吳雲東發現李存孝隻是眉頭抽煙,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忍不住問道”老哥,你啥意思?“
“我沒意思。”李存孝彈彈煙灰,無所謂地瞥了眼徐慧慧,說道“跟我住一個屋識彆想了,我這個人有潔癖……”
“噗!”吳雲東剛喝了口茶水,直接被這句話逗得噴了出來。
發現眾人轉移目光看來,他急忙擦去嘴邊茶水“那啥,我就是聽說他有潔癖才笑的。”
“有這麼可笑?”李存孝臉色不好看了,一拍桌子罵道“你彆以為我穿的不乾淨,臉麵也不乾淨,就以為我天生邋遢。我說的也不是生活上麵的潔癖……”
“啊?”吳雲東被驚呆了,脫口問道“不是生活上的,難道你還有精神上的潔癖?”
“不行?”李存孝沒好氣地瞪了眼吳雲東,接著卻又看向徐慧慧,解釋道“我說的潔癖,是說我在作畫的時候,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打攪。而且我作畫的時間還沒規律,有時候睡著覺靈感來了,也會半夜起來作畫。所以我才會要去給我做飯的人,必須要住在那套院子裡。”
“沒事。”徐慧慧卻表現得很無所謂,笑著說道“除了給你送飯,我也不會主動去打擾你的。”
儘管並不清楚徐慧慧的真實想法,可雙方當事人都沒了意見,吳雲東就自然更沒意見了。
這年頭,雇人還不需要簽訂合同,大家都是口頭合約,所以約定之後,吳雲東明天就得給徐慧慧發工錢了。
吳雲東也不在乎這點錢,反正開著車,也為了讓徐慧慧喝道李存孝這個雇主多交流下,所以下午去看房的時候,吳雲東也把她帶上了。
結果可好,吳雲東沒想到都是,彆看徐慧慧長得漂亮,可要說起砍價,那簡直讓她崇拜的都要五體投地了。
秦吉平說的房子,房主的確要賣,可就是要死了價格,少了一萬塊錢不賣。
按照吳雲東的想法,五間正房,東西房還有大門總共五間偏房,再說大門後麵還有個籬笆紮起來的小菜園,一萬塊錢絕對值。
更何況,房子後麵就是一個大灣,裡麵不但有野鴨子,還有不少荷花呢。
可秦吉平卻說貴了,一個勁兒的和房主討價還價,可磨了半天,房主還是死咬著一萬塊錢不放,最後還被秦吉平鬨煩了,居然轉身要走。
這個時候,徐慧慧從車裡出來了,也不知道她怎麼和房主說的,等她們再出來的時候,吳雲東就發現秦吉平滿臉興奮,就跟見到了寶貝似的。
他一問才知道,原來徐慧慧竟然把房價殺到了八千五,整整便宜了一千五百塊。
要知道她一個月的工資才五十塊錢,也就是說她想賺這一千五百塊,至少也得乾三年。
吳雲東還以為房東色迷心竅導致,可看看四十多歲的房主大媽,他就感覺自己腦子進水了。
摸著下巴,看著和房主有說有笑的徐慧慧,吳雲東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放過了一個人才。
可大家畢竟是初次見麵,他也不怎麼了解徐慧慧的為人,所以就暫時把念頭壓了下去。
他把錢交給了徐慧慧,然後這個女人就和房主去了房管局,把宅子過到了李存孝的名下。
等他們過完戶,吳雲東才想起來,這座房子的宅基地,應該屬於北街村集體,怎麼能夠過戶呢。
秦吉平一聽就笑了“雲東,你這就不了解了吧?北街雖然是個村,這片宅基地缺不屬於他們村集體,這是老棉廠的地方,也有人自己勸了地皮蓋房的,所以還是能夠過戶的。”
吳雲東被說的一臉迷糊,心說大姐就是北街的,雖然距離這邊還有二裡地,可也應該都是北街啊,怎麼自己從來沒聽說後果北街的地盤上,還有老棉廠地皮?
儘管不了解,可天色都已經快黑了,他再不聯係趙弘毅等人的話,估計晚飯就要吃不上了。
想想老朱臨走時期待的目光,吳雲東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了蘇清風。
讓他意外的是,蘇清風一聽他請吃飯,竟然都沒問理由就同意了,最後還自作主張捎帶了堂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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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朱看見萍姨第一大秘出現在飯桌上,那家夥不會樂瘋了吧?
但這對他來說,完全是舉手之勞,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就又給趙弘毅打了電話。
趙弘毅同樣沒拒絕,尤其是聽見蘇清風哥倆也要到場,立刻提出自己家裡還藏著兩瓶好酒,等會兒過去的時候一並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