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監獄裡剛釋放出來的勞改犯。”徐兆元一句話,立刻就讓李永峰的臉色變了。
那種又驚又怒,還摻雜著無可奈何的表情,讓吳雲東在心裡歎了口氣。
前世的他,在被彆人鄙視的時候,心裡何嘗不是同樣的苦澀。
隻是和李永峰不同,人家那是為了保護老娘不受羞辱,憤而反擊彩金的監獄,可他呢?卻是屢教不改的遊手好閒造成的。
相比而言,他被彆人鄙視的時候,心裡哪怕苦澀,也不會多麼難受,畢竟進去好幾次,都他麼習以為常了。
可李永峰不同,他在被人鄙視的時候,心裡還窩著股邪火,就是那種非要混出一番模樣來的狠勁兒。
不然的話,這貨怎麼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怎麼會不要臉皮的非要認自己老娘當乾娘?還不是擔心他死在外邊,或者混不出樣兒來不回家的時候,他家裡的老娘能有人照顧?
“呼……”他輕輕籲了口氣,心裡也明白了他和李永峰之間的差距。
當然,那種差距是說他的前世,可不代表今生。今天的他,已經不是那個要仰望李永峰的小混混兒,而是成了一個連李永峰都要仰仗的存在。
“吳董,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需要我明白什麼?”吳雲東已經對這個徐兆元沒了好印象。
不僅僅是徐兆元蔑視了李永峰,更關係到了這個人的眼界格局,還有心胸。有這樣的人做秘書,應該是唐啟成的不幸。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個人從唐啟成身邊弄走,不然以後大家的合作,很有可能有這個人的存在而產生變數。
重活一世,他深深知道千裡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更明白斬草不除根,事後必遭反噬的事情,可不僅僅存在於小說的情節裡。
可他的想法,徐兆元看不見,所以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滴說道“吳東,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裝糊塗?”
“你說我裝糊塗?”吳雲東臉色一冷,不耐煩地問道“徐秘書,請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領導的秘書,可沒有替領導作出決定的權利。”
“吳董,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徐兆元臉色也不好看了,麵對吳雲東的嗬斥,他毫不示弱地反駁道“我既然身為領導秘書,代替領導甄彆一些人,也是本職工作。”
“那照你這麼說,我也在你的甄彆之列了?”
“嗬嗬!”徐兆元嗬嗬了兩聲,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行!”吳雲東衝著徐兆元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說,我今天……”
“你要走?”徐兆元淡淡一笑,轉身做了個送彆的手勢“吳董,恕我不送。”
“誰說我要走了。”吳雲東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說的是今天必須見到唐縣……”
“你……”
“咚咚……”徐兆元還沒說話,吳雲東就重重砸了兩下房門。
徐兆元被嚇得臉色一變,立刻吼道“吳雲東,你太沒素質……”
“吱扭。”他還沒吼完,房門就突然被人來開了,裡麵出來的唐啟成聽到了徐兆元這句話,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小徐,你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