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耶夫看來是真的很擔心,因為他那張棕色的臉都開始發黑了。
吳雲東見了忍俊不禁“這個時候你開始擔心了?那你早乾嘛去了?”
“我不是看那兩個人牙口太緊,想早點獲取答案嗎。”
“想早點獲取答案,也不用非得用暴力手段吧?”吳雲東嗬嗬一笑,瞥了眼蘇耶夫,提醒道“再說這裡是華夏,不是你們速聯,更不是混亂時期的速聯,在這個地方,法律的威嚴,還是不允許觸碰的,尤其是你這種外國人。如果有人抓住這個痛腳,你們或許就會被驅逐出去。”
“老板,那我們該怎麼辦?不會連累到你吧?”蘇耶緊張了,看著吳雲東的兩隻眼睛不斷眨巴。
這個時候,他不擔心自己會被驅逐,反而擔心自己,說明這家夥惹您還算可以啊!
一念至此,吳雲東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放心吧,這點事兒還連累不到我。”
“那我和動手的羅列這就走……”
“臥槽,你要去哪兒?”吳雲東可沒想到自己隻是說了一個可能,蘇耶夫就被嚇得落荒而逃了。
喊住蘇耶夫之後,他沒好氣地罵道“口供都拿到了,你還擔心什麼,以為這點事兒,我還處理不了?”
“我6”蘇耶夫眨了眨眼,似乎不清楚吳雲東為什麼這麼有底氣。
吳雲東也懶得和他解釋,華夏官場那些不成名的規矩,隻是沒好氣地罵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不懂?再說了,我們已經拿到了口供,已經是相當於幫助蒲城警方破了一個大案,這點事兒如果他們還幫我擺不平,那就彆怪我去找更大的領導。”
蘇耶夫總算明白了,合著華夏也跟原先的蘇聯差不多,都是官僚製度啊!
吳雲東可不清楚他心裡嘀咕什麼,隻是拿出大哥大給肖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邊有了線索,問他有沒有興趣。
肖悅當然有興趣了,可惜身上槍傷未愈,她也隻能給同事打了個電話。
很快,吳雲東就接到了一個名叫章程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樓下。
吳雲東本來沒準備出去,可想了想之後,他還是跟著蘇耶夫一起把人接了進來,順便把蘇耶夫的手段提示了下。
大概是肖悅提醒過什麼,對於吳雲東的提醒,章程表現得非常親近,還說那種警察中的敗類,就算落到他們手裡,他們或許也會采取同樣的暴力審訊手段。
他的話,吳雲東當然相信,畢竟他可是擁有前世的記憶,況且他前世的職業還經常和警察打交道,對於警方怎麼對待犯人,他可是最有發言權的。
不過章程的親近,他還是很領情,所以臨走的時候,稍微示意了下,章程兜裡就多了一張不記名的支票。
數額倒不是特彆巨大,也就十萬而已,可就是因為看見了這個數字,章程卻被嚇毛了“吳董,你這是要讓我犯錯誤啊……”
“什麼叫你犯錯誤?”吳雲東一皺眉,毫不客氣地嗬斥道“你以為這是我給你的,我是代替肖悅請他手下吃頓飯而已。”
“可這是十萬啊……”
“那又怎麼了?我一頓飯就這麼多錢,誰有意見?”
“我……”看著大言不慚的吳雲東,章程徹底傻眼了。
他不清楚吳雲東這句話是說真的,還是真的一頓飯就花這麼多錢,不過既然是肖悅請屬下吃飯的錢,那他收起來就毫無壓力了。
至於吃飯剩下的錢,那當然是要給隊長了。
這筆錢,吳雲東既然拿出去了,就沒有想過對方要怎麼用,他就是表達一個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