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走了,走的灑脫狂放,卻把親生妹妹這個沉重的負擔,托付給了吳雲東。
機場,看著直入雲端的客機,吳雲東許久之後都沒回過神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祁靜明明就要康複了,祁連山為什麼就不能等著明天一早,祁靜醒過來再走。
難道火雞國的任務,真這麼重要?重要的,都高過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這些事情,他想的腦殼都要大了,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機場。
奔馳e50車上,他抬手撫摸著眉頭,感覺自己的抬頭紋,這幾天都因為思考祁連山的問題,似乎都有點深刻了。
一隻柔軟的小手伸過來,在他頭頂上輕輕地按摩著,那種舒爽的感覺,讓吳雲東眼皮都開始沉重了。
“累了吧?累了就睡一覺,醒來就啥事都沒了。”白雪的聲音就像催眠曲,弄得吳雲東腦子更加暈乎了。
“老板,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前麵,王濤突兀的一句話,立刻就讓吳雲東睜開了眼睛。
“有什麼事情,不能等等再說?”白雪嗔怪了一句。
“沒事。”吳雲東扭頭笑了笑,接著問道“有什麼事情,還需要這麼鄭重?王濤,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事情有點大啊?”
“並不算大。”王濤乾笑了兩聲,接著小心翼翼地說道“老板,您應該知道,我是被首長指派過來的,雖然我在部隊上遭遇了一些不公,但是還不至於在部隊上混不下去。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
說到這兒,他似乎有些顧慮。吳雲東倒也沒有催促,而是眯著兩隻眼,任由白雪在他頭頂輕輕按摩,似乎非常享受。
儘管他的樣子非常輕鬆,可想起剛剛送走的祁連山,王濤心裡卻沒有半點輕鬆地感覺。
因為他不清楚,他把事情如實的告訴吳雲東之後,自己還能不能繼續留下。
其實這個也不重要,如果吳雲東心狠手辣的話,她擔心自己會在某個時間段,悄無聲息的變成一具屍體。
這種事情,他來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畢竟全軍比武冠軍的頭銜,讓他可以無視一切危險。
但是自從來到正東集團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不說平禹三輪車廠的那些保安,似乎原來都是些小混混,可在廠子裡,那些平時他討厭的小痞子們,訓練的方式竟然和部隊上差不多,有個彆人的訓練成績,甚至都超過了普通士兵。
要說不足,也隻能說這些保安手裡沒有槍械,而他們的訓練科目裡麵,也沒有射擊這一項。
但是來到蒲城以後可,當他看見圖錄涅夫等人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那些往日裡引以自豪的本事,在人家那些專業的特種軍人眼裡,竟然是那麼的稀鬆平常,就是找個炸彈,他也沒比人家多找出一顆。
總體成績雖然還算可以,可彆忘了,早先過來的三個女兵,找出來的炸彈並不比他少。
最關鍵的,還是如果沒有圖錄涅夫抓住了陳玉良,最後那個炸彈,肯定要把酒店給炸了。
到那時候,他人都被炸沒了,還上哪兒丟臉去?
還有剛剛離開的祁連山,那本事就更大了,甚至殺人的手段,自己都沒見過。
其實昨天晚上,吳雲東去之前,他已經和祁連山交過收了,但結果卻是以他的死亡三次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