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們請注意了,開往莫斯科的951次列車即將到站了,請各位乘客不要慌亂,不要收拾隨身物品,列車到站以後,國內刑警會登車檢查,請各位乘客依法履行配合責任……”
列車上,劉嵐的聲音在列車頂部音箱裡傳來,蘇耶夫不由歎了口氣“老板,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了。”
吳雲東心裡也很鬱悶,畢竟火車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件,國內警察能趕過來,恐怕費了不少工夫。
作為華夏的公民,他自然有義務配合警方執法,所以就算想走也不能走。
更何況,他的保鏢在火車上殺了人,雖然死者都是劫匪,可畢竟也是殺了人,自己終究還是要給警方做個筆錄的。
圖錄涅夫等人的表現,倒是沒什麼異常,畢竟殺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隻是要配合警方,那就不能離開火車,不能離開火車,哪怕是自己到了莫斯科,也不會立刻見到家人。
所以,這些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很快,火車到站停穩,但是車門卻沒有打開,裡麵有的乘客就忍不住了,擁擠在車門後麵瑤瑤嗬嗬。
作為列車上的乘務員,劉嵐有義務紓解乘客情緒,所以站在門口苦口婆心地解釋著。
隻是她的解釋,那些乘客們一個聽的都沒有,有一個帶頭的喊出開門之後,其餘的乘客也跟著起哄。
聽他們喊得還挺有規律的,吳雲東就在車廂連接處笑了。
圖魯涅夫看的滿臉不解,疑惑地問道“老板,這些人起哄,你就不生氣?”
“我生氣?”吳雲東驚訝地看了眼圖錄涅夫,笑嗬嗬地說道“你要是在華夏國內生活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現生活中,總會有這種起哄架秧子的人。”
“起哄架秧子?”圖錄涅夫嘀咕了一句,感覺自己又學了一句新詞。
“是啊,自己帶頭不敢,彆人起了個開頭以後,他們就仗著人多彆人注意不到他,就在人群裡使勁兒起哄,恨不能把事情搞得越大,他才越高興呢。”
“這種人很壞啊!”圖錄涅夫想了好久,也沒能想出怎麼形容這些人的詞語來,隻好隨口來了這麼一句。
吳雲東自然明白,圖錄涅夫這群人,雖然華夏話說的溜,可要說華夏文化,這些人還真就不怎麼懂。
說到這點,就不得不說圖錄涅夫這群人的身份問題了。
就比如徐瑾,就曾經對吳雲東讓圖錄涅夫這些人貼身保護表示過反對,理由就是一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是在吳雲東看來,圖錄涅夫這些人,比起華夏某些人來說,是最為可靠的。
畢竟在華夏這種地方,圖錄涅夫這群人的膚色相貌,就注定了不可能融入到華夏人群圈子裡去。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誰想要策反這些前蘇聯人,那對於圖錄涅夫這群人來說,都要麵臨一個問題他們被策反了,家人怎麼辦?
要知道他們的家人,現在都在麵臨著食物緊張的問題,過冬的資源,如果不是吳雲東的支撐,那都沒地方買去。
而且下一步,這些人的家人,還都想進入華夏。到了華夏,他們的生命安全,可全都在吳雲東手裡掌握著呢。
退一萬步講,哪怕他們害了吳雲東,可無論是誰,想要接手吳雲東的產業,那就必須要給吳雲東報仇才行。
或許他們能夠靠著自身的能力,躲過暗殺,可他們的家人呢?
無論國外還是國內,都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正東集團現在有多少錢,恐怕吳雲東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