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突然間掛了電話,而且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憑這點,吳雲東也懷疑這女人彆有用心。
否則,這娘們兒怎麼罵了自己一頓之後,就立馬消失了?明擺著這是彆有用心啊!
可他沒想到的是,此刻的徐瑾,正拿著手機滿臉陰沉“你說什麼?發現了於棕南?還看見了已經死去的七個少年?”
“是!”電話對麵,身子忍不住顫動的於曉雲,此時臉都變了顏色。
沒有彆的原因,就因為她是個國安成員,但那也是最底層的存在。
不然,她怎麼會在江溪工作?稍微有點能力的,都去大城市了好吧?誰會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浪費時間。
可惜的是,她恰好就是那種沒能力的,而且性格還有點強硬,對待本地某些小領導的放肆,她還真沒慣著的習慣。
結果好了,在當地橫行一方、民間被譽為孫扒皮的一市之長,直接被她拿下了,現在都應該在陰間投胎去了。
可就因為孫扒皮被判了死刑,結果當地的人,都對她產生了好感,甚至都有人想給她立廟了。
因為被孫扒皮害的人太多了,其中可不僅僅是普通人,就連有錢來投資的那些大客商,都有被孫扒皮弄得家破人亡的。
可即便如此,在江溪這種地方,手握權柄,還把書記都給架空的孫扒皮,想毀掉一個客商,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而且他就算弄死了人,可被弄死的那些人的家人,也沒有一個能把事情搞大的。
就因為江溪人幾乎都知道這個,可大家都知道江溪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敢說話的,他們還能做什麼,隻能在暗地裡痛恨罷了。
現在孫扒皮被一個國安局的人給弄死了,這些人能不感謝嗎?
可惜的是,他們的感謝,對於曉雲來說點都沒有,反而因為民間對她的稱讚,讓江溪從上到下,都對她產生了忌憚。
也就是說,就算於曉雲出門買個菜,也有好多人在後麵盯著她,更彆說上班了,那盯著她的人會更多。
樂意說,她無論想在江溪做什麼,都抓不到任何頭緒,哪怕她扛著國安的帽子,到哪裡也會被人緊緊盯著,其中還包括她那幾個手下。
這樣的事情,無論誰遇上,心裡的痛苦也沒人可以理解,於曉雲身為一個女人,又能好到哪裡去。
好在她家屬對她沒有二心,就連女兒也說她是個好人,有這一點,其實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既然進了國安,誰不想升職?誰不想讓家人過好日子?誰想讓上小學的女兒,被學校裡的夥伴們孤立起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在被徐瑾威脅之後,立刻就有了注意力,不顧江溪領導們的阻織,在徐瑾國安高層的授意下,采取了果斷措施。
可結果卻是,這就是一個泥潭啊,而且還是那種粘上就無法脫身的大號泥潭。
自己怎麼就遇上這種事兒了呢?此時此刻,要說於曉雲心裡沒點忐忑,說出來的話,估計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也正因為於棕南背後勢力太大,所以她在心生畏懼的同時,第一時間給徐瑾打了電話。
畢竟,要說後台強不強,那還得是人家徐瑾啊。
彆忘了,徐瑾的老爹,可是最高層的人物,已經是所有官員當中,達到了頂峰的人物。
有那樣的老爹,徐瑾的能力能小的了?就算能力再小,也總比她這種炮灰級彆的小蝦米要強得多。
所以,當徐瑾接了電話之後,她就把江溪目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道了出來。
最重要的,還是於棕南這個人,現在已經被她控製住了,動用的還不是江溪本地的力量,而是來自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