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烻夢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到身下的柔軟，猛地驚醒。
戀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上方，衣不遮體，渾身上下滿是痕跡。
“對不起。”烻夢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烻夢找撕碎的布片，想替她擦拭身體。
但碰到她身體的時候，戀不禁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怎麼了？”
“輕一點，有點疼。”她本來就身受重傷，加上昨晚的瘋狂，讓她的聲音有些虛弱、沙啞。
烻夢更自責了，他昨晚做了什麼完全想不起來，但從戀身上的痕跡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事。
他萬分輕柔的為她擦拭著身上的汙穢，找了塊還算大的布片，為她遮住軀體後，主動遠離了。
烻夢抬頭看了看洞口，天已經亮了。炎訣的自運轉，為自己恢複了些許內力，但洞口太高，加上身體傳來的疲憊感，還是上不去。
烻夢又看了一眼戀，她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烻夢很是自責，運轉了一下炎訣，確定內力夠用，便過去把她扶起來，用內力替她活息脈絡。
昨天茉莉那一擊，讓戀幾乎全身的經脈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好在戀自身實力過硬，現在還能靠內力療養。
烻夢不斷傳輸內力，想把戀堵塞經脈疏通。戀也借助那股內力，嘗試運轉自己的功法。
戀的傷似乎有些超出烻夢的預期，烻夢內力耗儘也沒能把戀的經脈順通。
烻夢撤下雙掌，糾結一下再一次說道：“昨晚，對不起。”
戀運轉著功法，平靜的說道：“不用，就當我還你的救命之恩。”
“那不行，我本來就沒什麼損失，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再說……”
“就讓這事過去了行嗎！”戀打斷了烻夢的話，從語氣聽來她很痛苦，她在極力保持自己的平靜。
“你不記得了，我還記得，我的藥效半夜就散去了，但你沒有……不要再提了好嗎？”
烻夢沉默了，是啊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要一次次刺激有記憶的她。可自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會負責的。”
戀沒有回應，烻夢扶她躺下，坐在另一邊恢複內力，囤積一些後給戀活息脈絡，就這樣時間到了晚上。
戀靠著牆壁抬頭望著洞口，忽然說道：“我是不是沒救了？”
烻夢正在往火堆中添加燃燒物。
“瞎說什麼呢？你隻是筋脈堵塞了而已，我不會醫術隻能用這種笨辦法幫你，所以會慢一點。”
“我忽然在想，如果我昨天死掉了，是不是會好一點。”
這話把烻夢嚇得渾身一激靈，不會是昨晚打擊太大，加上這裡太封閉了，她精神受不了吧？
“瞎說。”烻夢靠過去，發現她視線果然有些飄忽。
“彆嚇我啊。”
烻夢輕輕碰了碰戀，她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呆呆的望著洞口。
“你可彆……”
“瘋了，是嗎？”戀接過烻夢的話，閉上了眼睛，眼睛滑過一滴淚水，呢喃著：“如果是就好了。”
她有沒有事烻夢不知道，但烻夢快有事了。他不敢碰戀，怕她出現什麼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