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的麵色凝重：“也就是說這戾氣無藥可醫，隻能等它自己消失？”
剛才一番交談，安老了解到，這戾氣會挑動情緒，不止是人連獸也是，當欲望壯大到無法自控的程度就會陷入瘋狂。
而目前解除的方法隻有，自己發現並加以控製，這戾氣就會像失去養分的木苗，慢慢枯萎。
“是不是無藥可醫，我不知道，但我目前發現能讓這戾氣消失的辦法，隻有這一個。就像那邊那尊瘟……”
鹿鳴及時住口，咽了口唾沫說道：“像那個大哥一樣，現在已經聞不到什麼戾氣了。”
自己？
烻夢想了下。
也對，自己最近一直服用安老的安神湯，情緒也控製的很好。
聞言，安老走去給烻夢把了一下脈：“的確。”
安老回身繼續問道：“那這沾染戾氣的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比如特定身份、特定職業、或者特定人群？”
鹿鳴認真想著說道：“好像沒有，不論男女老幼、貧富與否都會沾染一點。”
安老的眉毛從交談開始就沒鬆開過：“也就是說，人人都會染上？那就沒有出過什麼亂子？”
“額，也不是說人人都會染上。”鹿鳴細想著說：“不過染上的普通獸類倒是經常會互相撕咬至死，人的話倒是很少，原因還是因為這戾氣。
那些達官顯貴，很容易得到自己想要，得到後自己的情緒就會相當滿足。得不到的，肯定是有顧慮的，而這戾氣也會擴大顧慮，人就會不由自主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普通人的話，雖然不會輕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會因為得到後的恐懼，而控製情緒。比如自己想要的，自己偷了後會怎麼樣。”
“也就是說，這戾氣最終會因為自己而消失？”安老捏著胡須問道。
鹿鳴點點頭：“除非受了什麼刺激，或者不用顧慮後，才會比較容易陷入癲狂。比如九年前，有一整個國家的士兵因為這戾氣，最終自相殘殺全軍覆沒。”
這話說完，安老和烻夢渾身一顫。香兒去營帳外燒去了，柳瑤瑤聽著他們談話早無聊的睡著了。
鹿鳴後知後覺，擺手笑著說：“彆擔心，這軍營沒幾個人有，不然我才不敢來呢。”
這笑烻夢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犯賤，強忍著想按死他的衝動。
安老也沒問題了，捏著胡須思考著出了門。
安老一走，鹿鳴馬上跑到了柳瑤瑤旁邊，發現她睡著後，害怕的蹲在地上。
烻夢沒好氣的招了招手：“過來。”
鹿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怎麼了？”
“就兩張床，你還想和誰一起睡？彆讓我去抓你！”
鹿鳴心如死灰的走了出去，烻夢伸手想抓他，他反應過激似的往後一跳躲了過去，靠在了牆邊。
“其實我在這也能睡的，我是鹿嘛，嘿嘿。”鹿鳴欣慰的笑著，暗歎自己腦子轉的快。
烻夢瞥了他一眼：“那一會你自己跟香兒說，我可不是虐待你哈。”
“嗯嗯嗯。”
烻夢樂得清淨，躺下便睡。不過沒多久，就聽見了香兒的聲音。
“夢！起來啦，去洗澡。”
烻夢睜開眼，帶著些無奈：“香兒，白天跟你說過，這營裡缺水。”
“額……”鹿鳴弱弱地舉起手：“我帶姐姐去了獸族的水源，提了些水回來。”
烻夢還在驚訝的時候，香兒已經從行李箱拿毛巾和睡衣了。
拉著烻夢來到營後，發現這裡居然被香兒支起一個小營帳，裡麵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半人高的鐵桶，旁邊還搭了個台階。鐵桶下麵燒著火，裡麵裝了水。
“夢快換衣服到裡麵去，水已經熱了。”香兒添著柴火說道。
烻夢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會把我煮熟了吧……”
“真是的，夢在說什麼胡話。”香兒抬起頭帶著些許怨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