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將他抱起放在腿上,打量片刻後認真的道:
“不愧是我們許家的孩子,和殊聿小時候很像。”
許岫眉尾微挑,詫異的朝著夏殊聿看去。
一個狂野滄桑雙目炯炯有神,一個帥氣雋秀鳳眸微涼,完全不同的類型。
小豆丁像小時候的他?許岫怎麼那麼不信呢。
察覺到她的疑惑,夏殊聿微微挺直腰背:
“外甥肖舅,小讓像我也正常。”
他又看了一眼小豆丁,確定的道:
“像我,也像你,反正除了那雙眼,沒有像他爸爸的地方。”
即便就幾次的相處,夏殊聿也大概了解了沈行屹的脾氣,高冷,涼薄,深不可測。
這麼可愛惹人疼的小讓才不和那個大冰塊像呢。
許岫笑了下沒說話。
許老爺子又問了問許岫的工作,得知一切都在踏上正軌後,他點了點頭:
“你,很好。”
說完後,不知又想到什麼,他的眼眶瞬間紅了一圈。
等他去午睡後,許玉念才告訴她。
“當初,爸爸他思想封建,覺得女孩子就不用有什麼事業,也不能接管公司事務,所以大學專業堅持不允許我們選商科,我倒是還好,什麼都無所謂,但妹妹卻堅持。”
許玉伽從小對經商很感興趣,大人們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時,她總是聽得認真。
可惜,那個時候許老爺子冥頑不靈,父女兩人在專業上有過多次矛盾。
最終在多番威懾之下,許玉伽隻能選擇了藝術專業。
如今看到許岫如此,大抵許老爺子也想到了當初的許玉伽。
如果他能早一點看開,許玉伽或許會有另一條光明燦爛的路。
這樣的想法將他折磨的夜不能寐,也因此徹底放棄了他引以為傲的事業,不再插手孩子們的事。
說到最後,許玉念的話題又繞回到許岫的身上。
“你和那位沈先生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參加節目?”
“大概,他也想和小讓有一些特彆的記憶吧。”
許玉念有些不讚同:
“他想見孩子也就算了,畢竟有血緣關係,但我建議你和他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前幾日她又和沈行屹的母親冤家路窄,在美容店裡遇到。
論打嘴仗她從來沒輸過,對方雖然不能在她這裡占到什麼便宜,但行為卻十分惡心。
她似乎是在麵試未來的兒媳,高高在上的對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挑三揀四。
“你小心那位沈先生這邊和你獻殷勤,那邊又不得不遵循父母的要求去相親。”
“他不是一個會任他媽媽擺布的人。”
這點許岫從未有過懷疑,所以她下意識回答。
許玉念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傻姑娘,男人當然不會明說自己是媽寶男,可他們最擅長把一切事情都推到父母身上,然後推說自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到那個時候,你就被騙的沒有回頭路了。”
末了,她還心痛的又無奈的說著:
“你呀,沒有看男人的眼光。”
許岫正要喝果汁,聽到她的話後直接被嗆到咳嗽起來。
她本想打個哈哈過去,但如此一來她倒是不得不解釋了。
“我和沈行屹就是單純的小讓媽媽和爸爸,我們沒有除此以外的關係,他會不會去相親也和我沒關係,您彆多想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許玉念看向她的身後,臉色有些尷尬的微妙:
“沈總來了。”
許岫眼眸微微睜大,莫名慌了一瞬。
但一細想自己也沒說錯什麼,所以她大大方方的轉過頭。
隻見沈行屹正站在門口,手中還拎著一個盒子。
他麵色較於以往並未有什麼變化,依舊是有些冷硬的神態,和略顯涼薄的唇角弧度。
但許岫卻敏銳的察覺出,此時的他心情絕對算不上愉悅。
他和許玉念打過招呼,將盒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