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後,沈母向沈父說了許岫的親人來看小讓的事,著重說了許岫姨母的巧舌如簧。
沈父聽到後也很是不滿:
“行屹這孩子行事越發不穩重,小讓改姓的事怎麼還沒辦好?這幾天你多催一催,讓行屹抓緊給小讓改姓。”
沈母忽然想到下午沈行屹的話,於是問道:
“改成什麼?”
“當然是改成姓沈啊。”
沈父理所當然的說道。
沈母胸口騰地一下升起一股無名火,她站起來,對著沈父怒氣衝衝的發泄道:
“姓你們沈家的姓我摻和什麼,你們姓沈的自己去說,我不管!”
說完她就上樓去了,看也不看沈父一眼。
沈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麵對沈母忽然的發飆,他疑惑不已。
看到客廳還有幾個傭人在,他尷尬的抄起一份報紙,清了清嗓子假裝無事的看起來。
許玉念提前準備了很多東西,有給小豆丁的,也有給許岫的。
“這是姨母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著好嗎,不然我真的心裡難受。”
許玉念看到許岫總是忍不住想到她的妹妹。
妹妹沒能看到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她總要替妹妹好好補償才是。
許岫看著堆滿桌子的各種玉器,最終還是沒有推辭。
許玉念見她肯接受,立刻笑了:
“岫岫,這枚鐲子跟你特彆搭,當初我得了後就覺得顏色太過年輕一次也沒戴過,如今總算為它找到了合適的主人。”
她最愛收集翡翠玉飾,這一次自然也把壓箱底的好物件都帶了來。
說著,她就將一個翡翠鐲子套在許岫的手上。
許岫知道鐲子肯定價值不菲,但礙於現在許玉念想要瘋狂補償的心理,還是任由她給自己戴上了。
等到夜色漸深,小豆丁都到了要睡覺的時間,許玉念這才依依不舍的準備離開。
離開許岫家裡後,許玉念想到許岫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又想起自己的妹妹,沒忍住又哭了許久。
“我可憐的岫岫,怎麼和她媽媽一樣識人不清。”
許玉念知道許岫和沈行屹並未結婚也沒有住在一起,想當然的以為也是沈行屹看不起許岫,所以不想給許岫一個合法的身份。
夏殊聿雖然告訴了她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關於他們二人的傳聞,但許玉念卻覺得,那一切不過都是堵住大眾的謊言。
“還有沈行屹那個母親,他們一家人都看不起岫岫,都是我們不好,當年讓玉伽受了委屈,現在又讓岫岫重蹈覆轍。”
夏殊聿見母親又開始哭,趕忙安慰:
“我們既然找到妹妹了,以後就會是她的靠山,絕對不會再讓她受一點苦。”
“對,那個什麼沈家,有什麼了不起的?”
夏殊聿默默抿了一下唇。
沈家確實挺了不起,尤其沈行屹。
他自從對許岫的身份有了懷疑後,就仔細的去了解了一番沈行屹。
結果卻發現這個人確實不一般。
若是和他為敵,恐怕不太容易。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再讓當年小姨的悲劇再在許岫身上重演。
將人都送走後,許岫躺在床上聽小豆丁給自己講睡前故事。
之所以是小豆丁講,是因為許岫今天有些開小差,所以故事講得很是簡單隨意,小豆丁聽出了她的漫不經心,所以嘟著嘴小小抱怨:
“媽媽不專心,媽媽是不是不喜歡小讓,所以不願意給小讓講睡前故事?”
小豆丁瞬間將這件事上升到了媽媽不愛他的高度。
許岫好笑的捏著他翹起的嘴唇:
“媽媽是因為今天太累,不然小讓給媽媽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小豆丁被許岫捏著嘴巴,吐字不清的搖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