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了?”
許岫心裡忽然有種微妙的沉重,連手上的照片都變得有了份量。
夏殊聿說照片中的女人已經過世了。
她沉默的看著那些照片。
夏殊聿也仿佛陷入了某種情緒。
沉默片刻後,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種氣氛。
許岫看到是幼兒園打來的,沒有猶豫立刻接起。
“請問是小讓的媽媽許女士嗎?”
“是我,是小讓怎麼了嗎?”
這個時間老師打過來,許岫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小讓出了什麼事。
能明顯感受到電話那邊的老師很小心翼翼,仿佛每一句的措辭都謹慎再謹慎。
“許女士您好,我是幼兒園的園長,是這樣的,小讓在課外攀岩活動的時候意外摔了一下,手心擦破了皮,我們幼兒園的醫生已經進行過處理,您看您需要來看一下嗎?”
許岫一開始聽到小豆丁攀岩的時候摔了一下差點嚇到,以為傷得多麼嚴重值得特意打來電話,結果緊跟著就聽園長又說隻是手心擦破了皮。
一上一下的心情起伏差點讓她一口氣堵在胸口,所以她緊張的追問:
“隻是手心擦破了皮?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我們已經細致的檢查過,沒有彆的問題。”
許岫這才放下心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準備去一趟幼兒園。
她立刻起身,將那些照片收起來,對夏殊聿道:
“你想說的我明白了,我現在有點事,等我回來再說吧,正好,我也冷靜冷靜。”
夏殊聿也聽到了她的電話,所以關心的問道:
“是許知讓?他沒事吧?”
“幼兒園說沒事。”
許岫沒再逗留,將他送出去後就去了幼兒園。
在路上她就接到了沈行屹的電話,他也知道了小豆丁在幼兒園受傷的事。
“我現在正在去幼兒園的路上,問題應該不大,我去看看再跟你說,你先不用來。”
許岫本是想著自己去看看就行,不過沈行屹卻說他正好在外麵,距離幼兒園也很近。
既然如此,許岫便沒再多說什麼。
許岫先一步到了幼兒園,小豆丁正坐在醫療室裡,小表情異常嚴肅。
“小讓?”
“媽媽!”
看到許岫後,他立刻起身,高興地就要朝她飛奔過來,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有些彆扭的停下了腳步。
直到許岫走到他身邊,他才磨磨蹭蹭的靠在許岫的腿上。
剛剛園長和老師們已經和許岫解釋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甚至立刻就將手機中的監控給她看。
其實過程很簡單,就是在攀岩課中,小豆丁落地時沒站穩,所以倒地時手心磕破了皮。
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礙於小豆丁的身份,幼兒園內上下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這間幼兒園的存在,就是沈行屹為了小豆丁才會出資,小豆丁算是主人。
許岫也理解他們的緊張。
不過雖然已經看過監控,許岫還是耐心問了小豆丁的傷勢。
小豆丁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兩個手心各有一塊小傷口,不算嚴重,也已經上過藥。
“還疼嗎?”
小豆丁搖頭:
“一點也不疼媽媽,我也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