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盛聽到他說的這話有些皺眉,“家道中落?你想報仇嗎?”
韓昭沉默一瞬而後笑了,“我沒有立場去報仇,深知我家乾的那些生意不是多乾淨遲早會招來禍端。
我想,要是可以的話我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江瓷倒是對他的通透表示讚賞,“跟著我們隻要做好分內之事,生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在這等了一會兒,葉舒雲和林長楓就拉著幾棵樹過來。
葉舒雲看到是兩個臟兮兮的小哥兒,其中一個還瘸了腿,還是很驚訝的。
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他相信江瓷的選擇。
“樹苗買回來了,我家買了三顆,給你們買了兩顆。”
這樹苗隻有一米多高就橫著放在驢車後麵,用繩子拴著。
“好,那就走吧。”
他們這些人都上了驢車。快出縣的時候,驢車停下,林景盛給一人買了個包子。
“回到家都過了晌午了,現在吃個包子墊墊。”
“阿盛想的真周到。”
到了鎮上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館。
看到醫館的牌匾,韓昭怔愣一瞬,沒有想到這個沒有到家就先給他看傷了。
“多謝東家。”
“早一天看早一天恢複。”
江瓷和林景盛帶著周喜和韓昭進到醫館裡麵,葉舒雲和林長楓在外麵等著。
醫館,沒有病誰也不想踏進一步。
葉舒雲和一旁的林長楓說,“沒想到江瓷找的賬房是兩個哥兒,原來哥兒也可以當賬房。”
林長楓摸了摸葉舒雲的頭,“哥兒也比得上男子,這兩個哥兒可以當賬房,瓷哥兒可以開廠子當老板。”
葉舒雲拿下在他頭上做完的手掌,“到是我狹隘了。”
“我也是最近才悟出來的。”
醫館裡麵,大夫給韓昭把脈。
放下手之後說,“除了這斷的腿之外,身體倒沒什麼大礙,也多虧了之前身體好,把他帶到後麵,我給他包紮一下腿。”
大夫看著用木板和布條固定住的腿,眼神中儘是嫌棄。
大夫給韓昭包紮腿,隻有周喜跟著。
大夫給韓昭的腿上藥的時候,韓昭疼的額頭上都是汗,隻是抓著身旁周喜的胳膊,嘴上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出。
那大夫看的稀奇,“你一個小哥兒倒是怪能忍,疼就喊出來,好受點。”
“沒事的。”
直到用木板固定好腿,韓昭也是一句疼沒有喊出來。
要說疼,從他接觸家中的事業半年開始,他就做好了準備。
直到彆人打斷腿,才真正意義上感受到身體上的疼。
包紮好,又拿了半個月的藥。
又去給他們兩人一人買一身衣服,他們踏上了回林家村的路。
“這就是去家裡的路了,你們也要記好,以後有什麼想要買的,可以自己到鎮上去買,又或者是讓彆人幫忙帶。”
周喜很想跟東家說,他們這幾年都不回去了,身上沒有錢。
但到回來他就知道江瓷說的是對的了。
江瓷對買來的仆人,和村裡人開的工錢是一樣的。
但是要他們每個月從他們的工錢中扣一些當時買他們的錢,和一個月的住宿費。
剩下的錢能保證他們的吃穿用度,什麼時候把買他們的錢還完了,他們到手的錢就多了。
還沒到家就看到在家門口徘徊的葉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