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對陳氏的討伐,說的陳氏沒有開口的機會。
剛開始和陳氏站在一起聊天的見嬸子見到這種狀況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屋裡的江小如聽見動靜,掩著門向門口看,瞧著這麼大的動靜也不敢出來。
倒是透過門縫看見了江瓷,抵著門板的手握成拳頭,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江瓷。
在各位熱心大娘嬸子舌戰唇儒的幫助下,江瓷又吃了個窩窩頭,回到他的草棚子。
外麵都安靜了以後,江瓷坐在床上眼睛無神的看著前麵的牆,這一遭這樣結束了,難以想象。
江瓷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手帕,正是包在玉簪子外麵的繡著蘭花的舊手帕。
隻是這會隻剩帕子沒有簪子了,江瓷看著帕子上麵的一點血,微微出神。
這些應該是那個男人身上的血,他自己身上沒有流血。
當時那個男人帶著他往外跑,在門口遇到一個拿著刀的大漢。
男人就把他推到一邊,帶著一身的傷與那個大漢打鬥。
江瓷哪見過這種血腥場麵,那晚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刺激著江瓷的神經,江瓷就身體僵硬的靠在牆邊等著。
那個大漢倒地不動之後,那個男人就過來拉著僵硬的他往巷子外跑。
江瓷感受到他手上有黏膩微熱的血液,是從胳膊上流下來的。
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加重了,身上的舊傷崩開,又添新的傷。
拉著他的男人身高腿長,比江瓷不到165的身高足足高了一個頭。
江瓷用儘全力跟著前麵高大的男人跑。
停下的時候,江瓷彎著腰扶著腿直喘粗氣,呼進去空氣時嗓子刺拉拉的疼。
那個男人捂著腹部,靠在牆上,慢慢的滑坐在了地上。
這時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天邊有一絲白。
這時,江瓷才以居高臨下的姿勢朦朧看見了男人的長相,是一副俊美剛毅的長相,眉毛因疼痛皺在一起,唇瓣緊抿。
麵上還有血汙,但也難掩臉色的蒼白。
“趕緊走吧,順著這條巷子走到頭再向左轉走到頭就是早市,等有人了你就可以找人回去了。”
這是江瓷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是沙啞。
江瓷沒有立刻照男人說的做,而是問道,“你的傷怎麼辦?傷的那麼重,我扶你去醫館吧。”
“不用,一會兒我的朋友會找來送我去醫館,你快走吧,再遇到了危險,可就沒有人能救你了。”
可能是因為江瓷沒有走,他這次說話的語氣更加冷淡疏離了些。
遠處傳來焦急的呼喊聲,“頭兒!”
江瓷知道這個聲音,男人給他們鬆綁的時候,外麵就是這個聲音通風報信,讓人趕緊走。
他的朋友來了,江瓷把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玉簪子,拿了出來塞進男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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