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屍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瘋狂地品嘗著我的鮮血,對周圍的一切完全漠不關心了。
我鬆了口氣,打算趁機把美屍蟲重新封印進米缸裡。
於是我輕輕挪動腳步,來到米缸旁,當我靠近時,美屍蟲背上人臉的眼睛,也跟著我轉動。
還沒等我舉起米缸蓋子,美屍蟲已經將米缸裡的血液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卷縮起身子,在米缸裡打滾。
這……這是什麼情況?
美屍蟲像條小狗似的打滾撒嬌?
我的嘴角抽了抽,這美屍蟲該不會在品嘗過我的血液以後,就像桃夭那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吧?
我可不想被一隻醜了吧唧的蟲子愛上啊!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直接用米缸蓋子扇了美屍蟲一下。
美屍蟲背上的人臉表情猙獰,像是在表達疼痛,但它隻是打了個滾,然後繼續撒嬌,背上的人臉更是衝著我擠眉弄眼。
操,不會吧?!
我不信邪,抱起米缸將美屍蟲倒出來,美屍蟲還真就不跑了,背著張美女人臉爬到我的腳邊,蹭我的褲腿。
“你離我遠點!”
我一抬腳就把美屍蟲當做足球似的踢飛出去,沒想到美屍蟲飛到半空中,突然張開翅膀,托著胖乎乎的身體,又飛了回來,繼續蹭我的褲腿。
“還真特麼認我為主了?”
我一陣無奈,早知道這隻美屍蟲這麼容易搞定,我也不用折騰這老半天,還被慕容巧顏給誤會了。
我蹲下身子,拍了拍美屍蟲背上的人臉,說道
“想要喝我的血,就得乖乖聽話,知道嗎?”
人臉居然緩緩點了點頭,與我達成協議。
這隻美屍蟲果然很聰明,能聽得懂人話。
我指了指米缸,又說道“現在回去呆著,給我好好釀血酒。”
美屍蟲毫不猶豫地鑽進米缸,等了一會兒,它開始扭動身體,仿佛是在提醒我趕緊幫它把蓋子蓋上。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我甚至沒有向美屍蟲承諾自己每隔多久給它喝一次血呢。
要是桃夭,肯定要與我討價還價半天,最後還有可能不相信我。
而天真的美屍蟲也沒有考慮過,我是不是有可能會直接把它永遠封印在米缸裡。
不過,美屍蟲本來就喜歡躲在陰暗處,而且一趴就可能半年都不動彈,就算一兩年沒喝到鮮血也不會死,它回到米缸,反而比在外麵更有安全感。
於是我撿起米缸蓋,重新蓋上,為了防止美屍蟲逃出來,還是不信任地貼上道符,將之封印。
眼下美屍蟲很聽話,但它畢竟不是人,說不定轉眼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封印了美屍蟲,我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心想還是等明天桃夭醒來讓她來收拾吧。
至於小武……
就讓它在客廳睡著!
我將米缸放好,又把剛剛收集的血酒放進冰箱裡保存,做完這一切,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古屍派讓程家給他們尋找“奶媽”,華德醫院的醫生又在品嘗那些女人的鮮血……
難道這些奶媽,是給美屍蟲找的?
古屍派在煉血屍,所以需要美屍蟲,而喂養美屍蟲,又需要活人的鮮血,其中正直青春年華的女人,血液最是乾淨,男人的血液陽氣太重,反而無法用來煉屍……
按照這些線索推斷,華德醫院裡應該藏著很多美屍蟲。
我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