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其師父的影響,餘鬥元也是個愛麵子的人,弄壞了我的金光退邪符,餘鬥元自知理虧,也確實有賠償我的意思。
既然餘鬥元也有這個意思,我也沒必要裝大度。
“你腰上彆著的是法器葫蘆吧?”我指著餘鬥元腰上的葫蘆說道。
餘鬥元臉色一變,連忙捂著自己的葫蘆,說道
“這是我拜入戒律堂後立功得賞的紫檀葫蘆,不能給你!”
“瞧你那小氣樣,搞得好像我多稀罕似的!”我冷哼一聲,“我連金光退邪符都能畫,還會貪圖你那小葫蘆?”
餘鬥元咽了口唾沫,其實金光退邪符要比他的法寶葫蘆珍貴那麼一點點,畢竟法寶葫蘆隻有道士能使用,但金光退邪符是個人都能用,因此對外的價格更高一些。
如果我真拿出一道金光退邪符,要與餘鬥元換葫蘆,他可能還覺得自己賺了呢,可現在要他拿自己的葫蘆來賠償,而他隻能獲得一張廢了的金光退邪咒,餘鬥元就覺得虧了。
其實我心裡還真惦記著餘鬥元的葫蘆,畢竟我其他什麼都不缺,現在就缺個葫蘆收魂。
但我不能說出來,隻能說道“那你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賠償給我的?”
聞言,餘鬥元從身上摸出了不少法寶。
什麼令旗啊,五帝銅錢啊,符紙啊……儘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
戒律堂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一點油水都撈不著,餘鬥元搞不好比陽垠都窮。
不用我開口,餘鬥元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東西都不值錢。
於是他轉頭望向身後的師弟師妹們。
但此時誰願意為餘鬥元裝逼時犯下的過錯買單啊?
剛才裝逼去拆人家護身符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帶著師弟師妹們一起呢?
所以師弟師妹們即便身上有好寶貝,此時也裝作看不到餘鬥元的暗示,有的抬頭看天花板,有的低頭看腳趾頭,更有甚者直接開始閉目養神了。
“一幫酒囊飯袋,有好處的時候比誰都積極,需要幫忙出力的時候全都裝聾作啞了!靠不住,真是靠不住!”
餘鬥元在心裡暗罵自己的師弟師妹們不講情麵。
他隨後歎了口氣,硬著頭皮把紫檀葫蘆取了下來。
“對它好點。”餘鬥元把葫蘆扔給我,就好像親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土匪山大王似的。
我接到紫檀葫蘆,掂量了幾下,吐槽道“說得好像我要對這葫蘆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似的,你這葫蘆口也太小了,我怎麼說也是脈動級彆的!”
餘鬥元瞪大了眼睛,一副“你這個無恥之徒”的表情,而在場包括蕭可錦在內的女生,則全都紅著臉低下頭。
就連蕭老爺子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放在幾十年前,他老人家說不定得站起來踹我一腳。
我笑道“你這葫蘆裡乾乾淨淨,看來你也沒用它抓過鬼嘛,該不會……你壓根就沒抓過鬼吧?”
餘鬥元不服道“我下山之前才得到它,還沒來得及使用罷了。”
喲嗬,原來這葫蘆還是個處。
說一個道士沒抓過鬼,就像嘲笑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是處男一樣,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所以餘鬥元才要極力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