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賈力這小子還真是倒黴,遇到配冥婚也就算了,還遇到了個彎的。
但這婚事要是成了,對賈力而言可是雙倍功德啊!
死者家長看出我應該有一定決定權,所以也不顧賈力的反對,走上前給我塞了個沉甸甸大紅包。
我卻推掉了紅包,麵色為難“這樁婚事……”
賈力見狀,感激涕零,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和我作對了。
但下一秒我卻說道“我同意了!”
“你同意個坤巴!”賈力崩潰大喊,“陳安,你又不是我的家長,憑什麼替我答應?!”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滾犢子,你算個哪門子的老師!!”
小黑和四眼豬看著著急,趕緊替賈力向我求情。
我心裡暗爽,但還是知道這種事情不能亂來,於是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問中年男子“怎麼稱呼?”
對方答道“滕定山。”
蕭可韻小聲對我說道“他應該是滕家村的人,滕家村就在青雲山裡頭。”
我點了點頭,對滕定山說道“滕大叔,不好意思,配冥婚這種事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的,況且賈力他心不甘情不願,你兒子也未必會開心。”
賈力瘋狂點頭“對對對,強扭的瓜不甜!”
滕定山擺手笑道“我兒子不要他的心,隻是走個形式流程罷了。我可以給你們錢,三萬塊如何?”
我歎了口氣,這住在大山裡的人們還是保留著許多糟粕習俗,而且滕定山恐怕不知道,三萬對賈力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還以為這樣就能讓賈力屈服。
賈力喊道“我給你三十萬,你把我放了!”
和自己的“貞操”比起來,三十萬根本不算什麼。
我也說道“你們把他給放了,回頭我去找幾個你情我願的過來,幫你兒子完成遺願,這樣可好?”
然而滕定山卻搖了搖頭“不行,明晚就是我兒子頭七了,我們等不了。況且他撿了我兒子的紅包,就是我兒子看中的人。”
我眉頭一皺,感覺到滕定山似乎並不是那麼講道理。
“所以你們如何都不肯放人?”我沉聲問。
滕定山依舊笑著“你們要是嫌錢不夠,五萬如何?”
“去你媽的!老子才不在乎錢!!”賈力罵道。
此時氣氛有些緊張,滕家村的人默默地圍了上來,眼神不善地看著我們。
這幫家夥……真是一群笑麵虎啊!
表麵上和和氣氣地好像在商量,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默默地將蕭可韻拉到身後,然後又默默地把小黑和四眼豬拉到我前麵。
二人感覺到站位的微妙變化,忍不住回頭說道“陳老師,我們害怕……”
“彆害怕,現在時代不同了,他們不敢殺人的。”我安慰道。
“什麼?殺人?!”二人一聽,嚇得腿都軟了。
“哎呀,你彆嚇唬他們了啦!”蕭可韻著急道,“要是賈力出了什麼事兒,我這個班長也難辭其咎的。”
哦?
對哦,蕭可韻是這次帶隊的班長,我折滕一下賈力可以,但可不能真的鬨出什麼事兒來。
於是我認真地說道“放了他吧,你兒子的事情我再幫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