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哥…我哥他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呢?你先把他放開,有話好好說!”
齊東強當然不能看著自己的哥哥被抓而坐視不管,但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隻能好聲好氣地勸架。
我卻死死地抵著齊德隆不放,回過頭冷聲說道“霍山叔,麻煩您幫我攔著東強哥。”
李霍山漸漸地從之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走上前,拉著齊東強,安慰道“認真聽陳安說,他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
從慕容巧顏對我下命令,到我繞過李霍山製服齊德隆,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連下命令的慕容巧顏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李霍山將齊東強拉走,慕容巧顏才回過神來。
她眼中有著深深的疑惑“為什麼?”
“為什麼?”齊德隆也大聲質問道,“陳安,你為什麼說我是奸細?我齊德隆在建州滅垢司任勞任怨多少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枉我之前一口一個安哥喊你,你為何要如此栽贓陷害我?!”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我。
但我心裡無比確定,齊德隆就是奸細。
我沒有放了齊德隆,而是緩緩解釋道
“想必你們都應該猜到了,烏青齋的師弟並沒有提前來,我和慕容巧顏之所以騙你們,就是為了詐出我們當中的奸細。”
“黑衣人和厭惑是一夥兒的,奸細出賣了我們,讓黑衣人得知我們有援兵的事情,一號下了命令,要提前阻擊我們的援軍。”
“所以慕容巧顏想出辦法,我們單獨通知你們每一個人不同的路線和地點,到時候黑衣人們去哪兒伏擊,就能說明是誰給一號泄密。”
“領導,你告訴蘭姐和東強哥的信息是什麼?”
慕容巧顏回答道“我告訴蘭姐,烏青齋的師弟走水路前來,會在上杭碼頭抵達建州;告訴東強哥的則是,他們從建州南的高速抵達。”
我點點頭“而我告訴齊德隆,援兵會抵達建州北汽車站;告訴霍山叔,援兵是坐飛機來的。”
蘭心水追問“那黑衣人們最終去了哪裡?”
“機場。”我答道。
“機場……機場難道不是你告訴霍山叔的地點嗎?”蘭心水萬分困惑,同時望向李霍山,但她並沒有對李霍山表現出戒備之色。
“對啊,機場對應的是霍山叔,你抓我哥做什麼?”齊東強著急道。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我淡淡地說道“當我通知霍山叔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隔牆有耳,後來發現偷聽之人是齊德隆。我假裝沒有發現端倪,按照計劃把汽車站的信息透露給齊德隆,以齊德隆的智慧,想必他立刻就察覺出來我的意圖了吧。所以我就知道,齊德隆肯定會將計就計,把偷聽到的機場信息傳遞給黑衣人,借此機會陷害霍山叔!”
如果奸細將他人的地點信息傳遞給黑衣人,便可以輕而易舉陷害彆人,保護自己。
齊德隆咬牙道“這隻是你的猜測,如果霍山叔才是那個奸細,他如實向黑衣人通風報信,結果還不是一樣的?你憑什麼篤定我就是奸細?”
“對啊,陳安,憑什麼?”齊東強質問道。
我沒有解釋,李霍山卻歎了口氣。
他拿出自己的老年機,指著上頭的一條短信說道“我得知烏青齋的師弟要來,便回家換衣服去了,當我到家之後,收到了陳安給我發的短信。短信內容是,援兵計劃有變,今天不會來建州了。”
慕容巧顏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也就是說,如果黑衣人無動於衷,才證明李霍山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