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坐在辦公室的焦衛安狠狠地拍打辦公桌,怒喝道“讓宋陵進來見我!”
黑衣人們誠惶誠恐,低著頭退到辦公室外,不一會兒頂著兩個熊貓眼的宋陵便走了進來。
不過宋陵對焦衛安的態度並不謙卑,他挺直了胸膛,直視焦衛安
“焦主任找我?”
“你們那麼多人,明明已經抓住陳安他們了,為什麼最後還能讓他們給跑了?!”焦衛安怒斥道。
宋陵臉色一沉,黑著臉說道“焦主任,我並不是你的下屬,就算要問責,也是天師府派人來問責,您……沒這個資格吧?”
焦衛安呼吸一窒,怒火中燒,但他確實沒有資格訓斥宋陵。
他更沒有想到,明明失利的是宋陵,這家夥居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好好好,我沒法找你問責,讓你紀隊長來,總有資格了吧?”焦衛安大喊道,“紀追在哪!把紀追喊過來!”
宋陵眉頭一皺,心裡對紀追的懷疑更深了。
就連他這個追凶隊隊員,都可以無視焦衛安的追責,可紀追身為追凶隊的隊長,反而心甘情願地被焦衛安呼來喝去。
儘管今天白天我沒有把紀追的底細說清楚,但宋陵已經有所懷疑。
身為天師府的人,本不應該和黑衣人關係走得這麼近才對。
紀追似乎就在門外,聽到聲音後便走了進來。
宋陵連忙回頭查看,見紀追穿著便服,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被斬斷的右手隱約露出來一小節——竟然是黑色的。
宋陵知道紀追的手臂被接上了,但此時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發覺紀追的手臂似乎並不是原配的,更像是從另一個人身上取過來的。
這一次見到紀追,宋陵明顯感覺紀追不像昨天那樣虛弱了,恰恰相反,紀追身上的殺意更重,氣勢也更淩厲。
他隱藏在外套下的手臂,就好像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奪命匕首,危險而致命。
“紀追,你讓你的人好好交代,為什麼最後讓陳安逃走了?”焦衛安冷聲說道。
紀追看向宋陵,淡淡地說道“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說一遍。”
宋陵咽了口唾沫,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
無非是他靠著正一玉牌找到了我和付青鸞的藏身之處,後來僥幸將我們二人捉拿,但在押運的過程中被我找到機會劫持,最後被搶走了汽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付青鸞逃之夭夭。
不過焦衛安他們也不是好糊弄的,隻聽焦衛安質問道
“你知道陳安他們不簡單,為什麼還一個人押運?”
“否則我還能做什麼?難道砍斷陳安的雙手嗎?陳安是龍虎山的人,按照我們天師府的規矩,我應該把他完好無損地押運回天師府受審,”宋陵冷聲說道,“恕我直言,當時就算有十個黑衣人在車上,也不是陳安他們的對手。”
紀追又問道“黑衣人的車,為什麼追出去不久就拋錨了?”
宋陵望向紀追“隊長,這是我們該去考慮的問題嗎?拋錨的是黑衣人的車,難道不應該去問問他們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