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主司,他剛剛是不是也罵我了?”
趙峭一臉茫然地回過頭,看著元泓。
元泓雖然是副主司,但現在劉青山已經落馬,大家自然就喊他主司了。
周圍那麼多人看著呢,元泓雖然心裡氣急敗壞,卻不能直接發作。
趙峭見元泓不說話的憋屈模樣,心裡也是鬱悶萬分。
前天晚上在山門處被我一拳打暈,這事兒已經傳開了,現在的他被大家戲稱為“最弱的殺紅法衣”。
要是這種帽子一旦戴上,再想取下來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現在趙峭在龍虎山上可謂是名聲儘毀,其他的殺紅法衣對他不屑一顧,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
最誇張的是,不少壽青法衣看到他,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好像誰都想過來揍他一拳試試自己的水準。
趙峭很想揍幾個不長眼的壽青法衣,讓他們長長記性,可他要真那麼做了,反而證明他欺軟怕硬,名聲就更臭了。
今天跟著元泓殺來此地,趙峭就是奔著一雪前恥來的。
結果連人都沒見到,就被對方罵醜。
這誰能忍得了?
“主司,這事兒交給我!”趙峭咬牙道,“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和齋醮司都無關,全是我和陳安的個人恩怨,等我踹開這扇大門,把陳安狠狠地教訓一頓,您再出麵製止,按照規矩將我拿下,我定不反抗!”
趙峭這是豁出去了,說什麼都要給自己找回場子。
見趙峭願意獻身,元泓也不阻止,他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若是今天的事兒成了,等你受罰之後,我便推舉你為齋醮司副主司。”
聞言,趙峭心花怒放。
若是當真如此,這罰受得也值!
趙峭沒了後顧之憂,直接衝著院子大喊
“陳安!你給我滾出來!前兩日在山下,你勝之不武,今日咱們再過兩招,試試孰強孰弱!”
圍觀的客人們,興致瞬間被提起來了。
“今年的龍虎山和往年不太一樣啊,怎麼天天都有瓜吃?”
“又是那個叫陳安的弟子?他昨天才教訓了黑衣人,今天齋醮司就來了!”
“你們有所不知吧,前日陳安剛到龍虎山,就把齋醮司這位殺紅法衣的護法給一拳打暈過去了!”
“嘶……陳安這麼厲害?他還隻是個壽青法衣吧?”
“陳安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這個趙峭肯定不咋地,現在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為‘最弱殺紅法衣’、‘殺紅法衣守門員’、‘一拳超人’。”
“等等,趙峭不是被一拳打趴下了嗎?為什麼說他是一拳超人呢?”
“‘一拳超人’的全稱是‘一拳以後超級丟人’,簡稱一拳超人……”
聽到客人們的議論聲,趙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太丟人了!
但他越是覺得羞愧,心裡的恨意就越強。
等了幾秒鐘之後,他的耐心就被消磨光了。
見院子裡始終沒回話,趙峭直接抬腿,一腳踹開了房門!
“陳安!你給我出來!”
一夥人闖入院子,可院子裡除了周靈溪以外,竟空無一人。
周靈溪可是傳度堂堂主的親閨女,這事兒大家都是知道的,哪怕是齋醮司的這些人,也不敢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