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名為宋春江,也就是替他們加工喇叭褲的服裝廠的老板。
彆看宋春江現在開著服裝廠搞正行,但早年那也是搞水貨起家的,在道上那是赫赫威名,就連雷鳴都得讓他三分。
也是因此,一聽到宋老板的名字,雷鳴立即就不淡定了,親自出門將宋春江迎上來陪笑道“老宋啊,就咱們這關係,要錢你也先給個電話,至於搞這出麼你?”
“我也不想搞這出,可我也是沒法子啊——近五萬條褲子,加工費十幾萬,這麼大的損失,我可承擔不起啊!”
宋春江看著雷鳴冷笑道“雖然以咱們的關係,這麼直接上門是有點不地道,但我這不來也來了——雷鳴,要不你就乾脆把賬給我結了算了?”
“老宋你這……”
雷鳴乾笑道“當初咱們不都說好了,加工費等我的褲子賣掉了,第一時間就立即還你麼?現在我這褲子馬上就能賣掉了,你再緩我幾天……”
“還特麼有臉跟我提你那些褲子……”
不提褲子還好,一提褲子,宋春江就暴跳如雷,指著雷鳴的鼻子便是破口大罵道“褲子被沒收了你對我隻字不提也就算了,居然還偷摸著張羅想轉手龍江紡織廠拿錢跑路,要不是彆人告訴我這事,怕到直到你丫跑了,老子都還被蒙在鼓裡——雷鳴啊雷鳴,老子當你是兄弟,你特麼當老子是傻子是吧?”
聽到宋春江說自己想轉手龍江紡織廠跑路,雷鳴惱火的直跺腳道“這絕對是哪個王八蛋的在老子背後頭造謠,老宋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造謠?那你敢發誓你的那些褲子沒被沒收嗎?”
想到褲子被沒收了沒錢回本,雷鳴為了挽回損失,絕對乾得出將龍江紡織廠變現跑路這事……
宋春江便絲毫不管雷鳴是不是有轉手龍江紡織廠的事了,冷笑連連道“所以姓雷的你現在少跟我廢話,今兒要麼還錢,要麼老子就直接拆機器……”
“還有我們的工錢!”
“對對對,拆機器拆機器,與其被他轉手了紡織廠跑路,咱們拆了機器即便是賣廢鐵,那也多少能挽回點損失……”
聽到宋春江的話,那些跟著過來的,還有袁和平等紡織廠的工人全都叫囂了起來,直接就要上手拆機器……
“機器可千萬不能拆啊老宋!”
想到現在自己可全靠著這些機器當底牌,機器一拆自己可什麼底牌都沒了,雷鳴急的差點都要給宋春江跪下了,賭咒發誓的道“老宋,看在咱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就兩天,兩天之內,我一定想辦法把你的加工費給你,如何?”
“既然你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再給你兩天——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的人這兩天可得住在你們這廠裡!”
宋春江最終點頭,卻又補充道“就兩天,到時候還不給錢,我就讓人拆機器——可彆說我姓宋的沒提醒過你!”
“雷老大,兩天時間不夠,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
見宋春江要點頭,魏文平梁元鬆直急的都要哭出聲來……
因為他們敢肯定要自己等人現在就求上門去,楊明絕對會漫天要價……
以雷鳴等人的作風,他們要虧了錢,那麼無論最後能從楊明手中挽回多少損失,都絕對不可能再分給自己二人!
也就是說,最終他們二人將血本無歸!
想到這點,魏文平梁元鬆簡直都差點給雷鳴跪下了,讓他決不能答應宋春江,一定要利用好龍江紡織廠這張底牌……
“不答應?不答應人家現在就得拆機器,那樣老子才是真的血本無歸!”
想到要不是梁元鬆魏文平,自己等人怕還好端端的倒騰著自己的水貨電器,吃香的喝辣的。
就因為二人,自己等人一腳踏進這服裝的爛泥塘裡,說不定得將多少年的積蓄都給搭進去……
雷鳴便恨的牙根子都在癢癢,指著二人的鼻子就破口大罵道“這時候了還特麼光想著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替老子想想——給我打……”
殺豬般的聲音,頓時響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