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澈跟程鋒同時一驚。
“如果我連這點觀察力都沒有,也不會認識這麼多像你們這樣的大人物了。另外,在船上的這些上層人士當中,玩得比德兄花的多的是,區區男女通吃而已,算不了什麼……”戈爾夫笑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遊澈氣笑道。
“很簡單,德兄之前來這裡的時候,就算沒有那方麵的想法,也會忍不住朝這裡的女人多看幾眼。今天……德兄似乎沒有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反而朝那些男人多看了幾眼。而且德兄這次帶來的人也是一男一女。”戈爾夫說。
“你剛剛是不是偷看哪個男人的屁股被發現了?”程鋒小聲問。
“閉嘴!我才沒那麼猥瑣!”遊澈小聲爭辯。
程鋒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像他之前還是個直男的時候,如果在路邊碰到哪個美女也會忍不住朝她多看幾眼,這種目光不含任何猥褻之意,僅僅隻是單純的欣賞。女生路上碰到帥哥也會朝人家多看幾眼嘛。遊澈天生喜歡男性,船上的服務人員又個個都是俊男靚女,估計沒少看人家這裡的帥哥。
戈爾夫拍了拍手,不遠處正在給其他桌端茶送水的一對男女走了過來。
“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無論德兄的眼光有多高,喜歡男還是喜歡女,這對姐弟,一定會讓你滿意。”戈爾夫說,看來他還是沒有放棄拉攏討好遊鴻德這個人的打算。
“遊董~”那個女人會意的一笑,主動和旁邊那個男人一左一右分彆坐在遊澈兩側挽住他的胳膊,貼近他的身體。
他們似乎是一對雙胞胎,長相驚人的相似,雖然是一男一女,但是這種長相無論放在男人身上還是放在女人身上都不違和。女性非常的嫵媚,一身性感紅裙,雖然是非常暴露的服裝,但是一點也不豔俗,反而十分的大方,也沒有那麼明顯的風塵氣;男的看上去有些緊張和害羞,但仍舊十分的大膽,努力主動的靠近遊澈,在他姐姐身上稍顯美豔的外表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可愛了,清澈單純的眼神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很是惹人憐愛。
這對雙胞胎的美貌把在縹緲峰見慣了美人的程鋒都有點驚豔到了,有點明白戈爾夫為什麼把這兩個人當成殺手鐧了。
“放手,你們兩個要乾什麼!我最討厭彆人碰我了!”遊澈有些緊張的一把將兩個人推開。
男的一愣,好像沒想到會被拒絕得這麼徹底,有些委屈,女的好像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抿唇一笑,整理了一下裙子,毫不在意的站在一邊。
“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次上船,是第一次接待你這樣的大人物,可能有些緊張。”戈爾夫說。
言下之意簡直不言而喻,第一次上船待客肯定也是第一次……
“我不管他們第幾次都是一樣。彆讓你的人碰我!我不喜歡!”遊澈警告道。
“德兄的眼光還真是高啊,好吧,梅莉雅,你們去照顧其他的客人吧。”戈爾夫擺了擺手,紅衣女郎拉著自己的弟弟離開了這裡,繼續去給其他的桌子端茶送水。
“德兄是不是看不上這樣的庸脂俗粉啊?”戈爾夫問。
這都叫庸脂俗粉,那我算什麼?殘花敗柳?程鋒心想,這船上的任何一個服務人員拉出來都是明星級彆的美女帥哥,剛剛那對雙胞胎的美貌程度更是達到了世間少有的地步。難怪那些有錢人有事沒事都愛往這裡跑。程鋒都有點佩服遊澈的坐懷不亂了。
事實上周圍的那些人就完全沒有遊澈這樣的定力,程鋒都看到隔壁桌一個油光滿麵的胖子,左右各摟著一個身材性感的兔女郎,對她們上下其手,大肆揩油了。
看來就算飛燕號再怎麼豪華,來這裡的人再怎麼身份顯赫,也掩蓋不了這是個紙醉金迷的肮臟場所的事實。
“如果,連這種級彆的貨色德兄還不滿意的話,那我隻能使出殺手鐧了。”戈爾夫說。
這還不是殺手鐧?程鋒都有些驚訝了。
“這豬頭居然把人家活生生的人當成貨色!”江雪在玉裡憤怒道。
“沒辦法啦,人家能在這艘船上把這種生意做起來,背後肯定是有人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討好過的那些權貴。像咱們這種小人物是沒有辦法的,彆說是我,就連遊澈估計都隻能看著。最多也就是不跟他玩兒而已。”程鋒無奈道。
雖然戈爾夫一個勁兒的在討好遊鴻德,但是很明顯也隻是想要拉他成為泥潭當中的一員而已,並不意味著他怕遊澈,遊家再怎麼厲害,估計也對付不了他背後的勢力聯手。
“這裡簡直就是邪惡的特權階級壓榨底層人民的現場。”江雪依舊憤怒道。
“你說的對,但是,起碼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起碼遊澈不是這樣的。”程鋒說,跟著遊澈出來這一趟,他好像對遊澈有了很多改觀。
“難道男人大多數都是這麼肮臟嗎?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天璿她們的做法了。把這些臭男人全都殺乾淨才好呢。小程,你們以後可千萬不要讓小堂變成這樣的大人啊。”江雪說。
“怎麼,你要加入重生教嗎?放心,小堂現在正在房間裡寫作業呢,沒空理這些七的八的。”程鋒哭笑不得道。
戈爾夫再次拍了拍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拽著一個脖子拴著鐵鏈項圈的異國少年走了過來。
“戈爾夫!你這是在藐視人權!”遊澈立刻站起來憤怒道,這次他連敷衍的客套都不裝了,直接表達了對他的厭惡。
如果說戈爾夫之前對自己手下的人言語上充滿了輕蔑,起碼在行動上還是給予了對方一定自由,交談的時候還是把對方當成人的。外表看上去也都個個光鮮亮麗,遇到不喜歡的客人也有拒絕的權利。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他不知道是為什麼,脖子上,手上,腳上都栓上了各種鐵鏈,身上也有各種傷痕,顯然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人看,而是當成了畜生,當成了奴隸。
“不不不,我親愛的老朋友,你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人。”戈爾夫一把扯掉少年身上的外套,露出背後的黑色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