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把兄弟輕輕放下,一邊感受著湧上腦海的知識,一邊緩緩站了起來。
他用力抹了一下臉上的傷口,痛楚不斷刺激他的大腦,血汙和傷口融為一體,如惡鬼般猙獰。
“我要打十個!”
“哈哈哈——”
林祥話音剛落,東星的人就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看看你周圍啦,你們的人就像狗一樣,隻會跑啊!”
“不要侮辱狗,狗都不會像和聯勝的人這麼廢柴。”
“彆這麼刻薄,人家都已經傷到頭腦模糊了,喂,哥哥仔,給你個機會咧,來我的夜總會當龜公好不好啊?”
“喲,你看他,拳頭都捏緊了,我懷疑他臉上的傷口是被氣到爆——”
林祥突然腳尖一勾。
倒在地上椅子瞬間就像炮彈一樣飛射而出,砸在那人的臉上,彈飛了好幾米高。
我吊!
東星的人隻覺得眼前一閃,自家兄弟就五官飆血,直挺挺地躺下了。
要知道,他們東星向來以不要命聞名,今晚更是打得和聯勝節節敗退,哪吃過這樣的虧?
“給我打死他!”刀疤臉含怒大喊。
當先兩人立馬如虎般飛撲上來。
嘭!哢!
兩個砂鍋大的拳頭正中他們的臉,鼻梁骨斷裂的痛楚立馬讓他們飆出眼淚。
“嗷——”
林祥順勢收回拳頭,任由兩人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呼一聲比一聲淒慘。
東星其他人緊隨其後,林祥腰身站直,雙腳分立微曲,並不局限於詠春裡二字鉗羊馬的姿勢。
在對方踏進攻擊範圍的瞬間,右刺拳化掌,殺頸手精準命中脖頸,一下便把那人打得大腦供血不足,神誌不清。
麵對另一邊刺過來的小刀,林祥身體右側,右手順勢收回的同時抓住對方握刀的小臂,往左下一拉。
在對方失去重心的一瞬間,左拳不留餘力地直擊臉龐,緊接著右肘再續上,猛地將人擊倒在地。
咻!
一把刀突然向後切來!
林祥背後仿佛長了眼睛,猛然俯身,頭如鐵坨般急速下墜,躲過長刀。
直起身後,一個乾脆利落的肘擊中那人臉龐,補上兩拳,一腳踢飛。
而在前方,麵對再次來襲的人,林祥收肘變拳,梆梆兩拳打在對方防禦的雙臂上。
喲,學聰明了。
林祥頓了頓,抓住對方手臂,右腳往後挪了一步,然後猛地前出。
嘭!
嘔——
一個膝擊把他的胃酸都要打出來了!
推開那人,林祥虎目一凝,東星的人竟然被嚇得連退兩大步。
但他可沒有放過凶手的意思!
林祥目光搜尋,鎖定丟出板磚的那人之後,咧開嘴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
下一秒,他的雙腿肌肉繃緊,一個蹬步,身體就如離弦之箭直直撲向前方。
嘭!
左手擋住對方的拳頭,右衝拳直擊胸口,在對方倒下的瞬間,他的雙手緊握成拳。
嘭!
嘭!
嘭!
接連幾十拳含怒而出,那人口鼻噴血,胸口幾乎是肉眼可見地縮了一寸,隻剩下身體本能在動彈著。
“彆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警察,緊緊拉著林祥的兩條手臂,即便如此,還是沒拉住最後兩拳。
嘭!
看到罪魁禍首徹底躺下,林祥才淡然起身,任由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