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一輛小轎車平穩地行駛在街道上。
但和寧靜的街道相比,車子裡的氣氛可就熱烈多了。
“我要買十盒巧克力!”
“買買買!”
陳小刀看著自己手上剛買的金表,喜笑顏開。
不隻是他,旁邊的烏鴉更是穿金戴銀,即便是在微弱的街燈下,也是閃閃發亮的。
自從知道巧克力是賭神高進後,陳小刀就陷入了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
他不止是想,他還直接行動了。
高進誒,賭神誒!
陳小刀本來就不是正經工作的人,平日裡就靠著在賭場和賭檔混錢。
運氣好就大魚大肉,運氣不好,內褲都能輸光!
不過十賭九輸。
不然他也就不至於一直住在那間破舊丁屋了。
可現在有了賭神在旁,他怎麼可能舍得放棄這個機會?!
沒有錢,就借高利貸!
賭檔太小,他就去大賭場!
短短兩天,陳小刀就帶著高進贏遍了他認識的所有賭場!
要不是明天高進就要動手術,他都想帶去澳島玩兩天了!
“我們趁人失憶帶去賭博,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啊?”阿珍擔憂地問道。
“人家是賭神,怎麼會介意去賭呢?說不定人正好就喜歡賭的感覺,反而幫助他恢複記憶!”陳小刀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問巧克力,”他笑眯眯地看向高進。
“你介不介意我們去買巧克力啊?”
“不介意!”高級立馬答道。
阿珍被他的強詞奪理氣得雙手抱胸。
“你這麼玩人家賭神,小心等高進恢複記憶,翻臉不認人啊!”
“怕什麼。”陳小刀得意地笑眯了眼。
“要是他冷酷無情,無論我們怎麼做他都會翻臉的,那還不如先賺一筆入袋。”
“如果他大度,那我們賭都賭了,他又怎麼會翻臉呢?”
陳小刀的歪理說得阿珍一時無法反駁,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再也不說話了。
她倒是對賭博沒什麼介意的,就是覺得這樣做有種趁人之危的愧疚感。
見狀,陳小刀伸出手拍了拍阿珍的肩膀,把手裡的金表伸到她的麵前。
“放心吧,明天高進做完手術,他要怪罪的我都認,大不了,我把這些都給他囉。”
阿珍這才笑著拍掉他的手,“人家是賭神,怎麼會看得上這麼俗的金表呢?”
很快,車子就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一行人嬉笑打鬨,三兩步就跑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阿珍掏出鑰匙,正想開門的時候,那個司機小弟突然從後麵竄了出來。
“等等。”
阿珍隻是愣了一下,門前的位置就被他擠走。
“怎麼了嗎?”陳小刀好奇地問。
司機沒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門縫,往裡麵探看了一眼。
借助月光,把一覽無遺的大客廳掃了一遍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我見門口的地墊有些歪,怕有問題而已。”他順勢推開門。
“進去吧,幾位。”
“哇,現在的司機都這麼專業的嗎?”
陳小刀感慨地搖了搖頭,大步一跨,剛好跨過門檻,一個黑乎乎的槍口就對準了他。
“哇!”
“閃開!”
砰!
開完槍後,龍五推開蹲在地上的陳小刀,立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