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抬頭,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好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男人也不在意,雙手一拍。
“哎呀,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楊星。”
說著,他微微彎腰,嬉皮笑臉地把手伸到了林祥麵前。
林祥姿勢不改,就這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毫不掩飾眼底的鄙夷和輕視。
被如此輕視,楊星笑臉也不變,但眼神卻越來越冷漠,堅持地杵著手。
直到那位陳經理匆匆跑了過來,看到兩人眼神對峙的一幕,眼前一黑。
然後被李傑扶著。
發覺自己沒有倒下後,他才撫了撫發疼的心臟,勉強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
“咳,林生,這位是蔣山河蔣生的左膀右臂楊震先生的乾兒子,楊星先生,而楊震先生亦是賽馬會的股東之一。”
林祥沒有理會經理的介紹,把人放進來的事,他還沒算呢。
他雙腳翹在桌子上,摟著曾珍真躺坐了下來,臉上的輕蔑更不加掩飾了。
“就是蔣山河也不敢這麼敲我的門,你一條狗養的狗崽子,憑什麼?”
楊星臉上的皮笑肉不笑再也維持不住,頓時變得陰沉。
他乾爹楊震本來就嫉恨蔣山河搶了幫會龍頭的位置,現在林祥罵他乾爹是狗,罵他是狗崽子。
簡直就是在他們父子倆的傷口上撒鹽!
楊星心裡殺意頓起,更是堅定了某個想法。
像林祥這種重要人物,要是死在這……
他莫名地冷笑一聲,收回手,順勢斂了斂身上的西裝以掩飾尷尬。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自認是鬼就無所謂啦,但這位美女這麼麵善,而林生你又這麼擔驚受怕……”
楊星揶揄的目光在林祥身上打轉,看到旁邊漂亮的曾珍真時,立馬流露出色眯眯的姿態,還令人惡心地舔了舔唇。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曾珍真都盯得渾身發寒,一臉惡寒地把腦袋埋在林祥肩膀上。
“我怕有些母老虎上門的時候,那可就不止是敲門了。”
林祥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早就傳遍了港島,連帶著澳島這邊都有所耳聞。
彆的不說,他女朋友餘文慧的身份肯定是掩蓋不住的。
緊隨其後的,就是他靠吃軟飯起家的傳聞。
比起那些更加離譜的揣測,林祥當然不介意這點中傷,甚至巴不得用餘文慧的家世,掩蓋自己曾經挪用基金錢去賭期貨的事情。
後果就是,讓楊星誤以為餘文慧能鎮得住自己。
林祥不憂反喜,摟著曾珍真的手臂更緊實了。
曾珍真發現自己幾乎都快蓋在了自家老板身上,心裡更驚慌了。
林祥不怕,她怕啊!
隻不過林祥右手輕撫,讓她心裡安慰了一些,埋著腦袋當鴕鳥。
“還彆說,我倒是想看看母老虎過來了,是我先死,還是你這個狗崽子先死。”
“你——!”
見林祥死咬著狗崽子這個詞不放,楊星當即勃然大怒。
但同時,對方囂張的態度又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一時這口氣橫在心裡不上不下的,憋得難受。
好在他的小弟貼心地湊到耳邊輕聲提醒,也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星哥,正事要緊。”
“我用你提醒!”
楊星沒好氣地推開小弟,大步走到林祥麵前。
“呐,彆說我沒告訴你,今晚我乾爹在會所設宴招待大家,你不怕死的就來吧。”
說完,像是怕林祥又說出狗崽子似的,楊星把腦袋一撇,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望著他狼狽離去的背影,林祥嘴角帶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