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河笑嗬嗬地走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極其驚愕和匪夷所思的目光盯著他,他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自顧自地走上台階。
直到他來到同樣一臉懵逼的楊震麵前站定。
“辛苦你了啊,楊震,幫我操持這麼大個賭局。”
楊震呐呐地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有些心虛,撇開眼神。
但這一撇,也正好讓他看到了周圍團團圍住他們兩人的記者,以及這些記者臉上驚愕又興奮的表情。
最讓他難受的是,這些記者的眼神瘋狂在他和蔣山河兩人之間來回,腦子裡好像一瞬間腦補了百八十個大新聞。
這還是楊震第一次如此厭惡,自己對彆人的表情理解得竟然會這麼深。
“嗯?”
等了一會,不見楊震回應,反而見他東張西望,蔣山河不悅地悶哼了一聲。
說實在的,那天他的座駕確實墜海了。
但車子墜海,並不代表人就死了。
相反,順著夜晚的海浪,他反而幸運地繞了半個島,最終在筋疲力儘之前上了岸。
當時他渾身濕漉漉,但至少腦子還清醒。
司機被買通了!
可他並不知道買通司機,意圖害死他的人是誰。
或者說,想害死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他根本懷疑不過來。
雖然楊震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林祥和何賭王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嫌疑。
蔣山河可不會傻乎乎認為他們達成了口頭協議,這兩人就一定不會對他這個競爭對手動手。
更不用說,蔣山河一路爬到這個位置,幫裡幫外得罪的人都太多了,誰都有可能趁這個他落單的機會動手。
因此,上了岸以後,蔣山河根本不敢隨意聯絡任何人。
他還能信任的,除了幫會裡那幾個一起拚搏的自家兄弟,就隻有蔣芸芸。
然後他就撲了個空……
但好在,從彆墅搜尋蔣芸芸的人裡,他找到了自己從彎彎親自帶出來的小老弟。
在這幾個忠心耿耿小老弟的掩護下,他才有空閒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新衣服。
最後掐著時間,準時來到了這裡。
因此,現在看到楊震站在這裡,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和猜忌。
隻是限於沒有證據,也不希望這種家醜在媒體麵前外揚,他才沒有發作而已。
感受著這股不滿,楊震心裡沉了沉,臉上卻浮現了笑容。
“能再見到蔣老大你真的是太好了,至於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說著,他趕緊往後招了招手。
隻可惜,今天他為了儘可能地避嫌,他把自己的手下大都送出去搜尋林祥他們了。
隻在身邊留了兩個最忠心的。
“快,把蔣老大帶進去,今天的賭局可是萬眾期待的。”
快,把這個人帶進去,彆讓他對外亂說!
收到楊震的暗示,那兩個小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擺了個向裡的手勢。
蔣山河深深地看了楊震一眼,大步走了進去,他那幾個蔣家小老弟緊跟在後頭。
楊震倒是也想跟著進去。
但蔣山河死而複生這麼大個新聞,媒體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立馬將他團團圍住,比之前還要興奮。
“楊先生,蔣生現在死而複生,是不是證明你們之前消息有誤?”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設的局?”
“你們設這個局是為了坑害林祥嗎?”
“這個局警方是否清楚?你們對昨晚槍戰的具體情況是否有所隱瞞?”
記者們如同連珠炮似的提問,說得楊震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