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這彆扭的說法直接把阿占說懵了。
這時,他和阿海其實才剛把那幅名為《讓娜·海布特》的畫偷到手,還歪扭地躺在敞篷車上,就迫不及待地給紅豆打了電話。
但這是什麼情況?
好,但又不好?
“喂,你這副鬼樣子是怎麼回事?”阿海著急地問道。
他正開著車,側頭一看,就看見阿占皺著臉的疑惑模樣。
“紅豆出事了?還是那條水魚不肯換水?”
“紅豆應該沒出事……”阿占想了想,說道,“但我覺得她很可能又出了事。”
“啊???”
阿海立馬露出了阿占同款表情,疑惑十足。
好在,紅豆那邊也已經理清了思路,給他們解釋。
“短暫地接觸下來,我覺得那個林祥……可能沒我們想象的那麼……水。”
這說的什麼話?
阿海皺起了眉頭,扯著嗓子對著電話那邊喊過去。
“你和他接觸了什麼啊,怎麼就偏向他說話了?彆忘了,他水不水無所謂,但一定是我們的水魚!”
林祥的資料是他查的,水不水他最清楚。
但問題是,這哪怕是個千年老妖,
也彆耽誤了正事啊!
紅豆抿了抿嘴,有些不悅。
“我就是想告訴你們,彆老是把人當水魚水魚的,小心翻溝裡!”
隻是可憐了阿占,拿著電話對準耳朵的是他,紅豆這一吼直接吼到了他的耳膜後,天靈蓋都要被掀飛了。
看著阿占幾乎要靈魂出竅的表情,阿海這下更好奇了。
“紅豆這次回應了什麼?”
阿占揉了揉耳朵,翻了個白眼。
你們吵架也就算了,憑什麼讓我的耳朵受罪?
他悶哼一聲,突然伸頭對準阿海的耳邊大喊“她叫我們小心彆翻溝裡了!”
“我吊!”
然而沒想到的是,阿海被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再加上他本來就沒看路。
手一歪,方向盤一扭,車子立馬往旁邊的溝裡栽了下去。
好在他們這時已經拐上了鄉間小路,田埂不深,就是陷了半個車頭下去。
隻是可憐了阿占,他偷完話才上車,就趕緊給紅豆打電話,人都沒坐穩,更不用說係安全帶了。
這一下直接讓他從後麵滾到了擋風玻璃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被磕磕碰碰,疼得倒吸氣。
“喂,你沒事吧?”
係著安全帶的阿海倒是安然無恙,他趕緊扒拉阿占,試圖把人扶起來。
“應該沒死。”阿占悶聲回應,艱難地坐了起來。
阿海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死了無所謂,但那幅畫可不能出事。”
“放心,我放棄你也不可能放棄這幅畫的。”
阿占嘴硬地回了一句,拍了拍自己手裡裝畫的圓桶。
就是遠在港島的紅豆一頭霧水。
“你們怎麼了,不會是真的撲街了吧?”
“呸,小孩子彆亂說話!”阿占毫不客氣地說道。
瞎說什麼大實話!
趁著阿海專心把車開出坑,沒空搗亂,他趕緊繼續問清楚紅豆那邊的情況。
“先彆說水不水魚了,紅豆,那個……”
“林祥。”
“沒錯,林生,究竟來不來歐洲啊?他要是不來,我們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喝西北風是誇張了。
但這段時間為了搜集資料,甚至裝大款混入一些私人博物館,他們也確實花了不少錢。
這一單生意要是成不了,之後就隻能走被周江壓榨的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