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有些昏暗,隻有從外麵照進來的天窗光亮。
恐怖分子走得很謹慎,隻露出四雙眼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室內的情況。
但這裡麵最響亮的,反而是他們儘可能放緩的腳步聲。
直到一絲細微的絲線繃斷的聲音響起。
叮——!
詭雷拉環被扯開的動靜讓他們瞬間反應過來,但比他們的動作更快的是……
手雷的爆炸!
嘭!
外麵還在觀察的恐怖分子同樣躲閃不及,被這一陣爆炸的餘波震得腦袋發懵。
等他們回過神來,往地下室裡探了一眼,隻剩下滿地殘軀,桌子和同伴的皆有。
“發生了什麼?”
對講機裡突然傳來沉悶的詢問,幾人拿起對講機。
“有手雷,他用手雷布置了陷阱……炸了……”
用絲線和手雷布置詭雷陷阱在戰場上,在這種室內視野不好的地方非常常見,甚至非常簡單。
他們都知道怎麼布置這種陷阱。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那人居然有手雷!
“不對,你們根本沒有裝備手雷,那他的手雷是從哪裡來的?”
首領馬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驚訝得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不是那個人,是外麵那群警察進來了!”
“這……”
他的副手麥克·裡德快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的縫隙,一眼就看到了大門外小心戒備,神情緊張的一眾警員。
“可能嗎?以他們的作風,不可能忽視人質的安全,私自派人進入學校……即使要派人,也不可能就派幾個人吧?”
這話也有道理。
他們在日落國都犯了幾起大案,能夠屢屢得手,甚至全身而退,利用的就是警察投鼠忌器的作風。
隻要拿捏住人質,給警方一點虛假的希望,光是輿論的壓力和大人物的要求,警察就不敢對他們采取暴力行動。
馬克沉吟了一下,盯著那個拿大喇叭的督察。
“那個人,或者那幾個人搞出這麼大的騷亂,肯定不舍得直接走的,必須扼製他們的反抗……給我搜!就是地上鋪滿了手雷也要給我把這些混蛋抓住!”
麥克滿臉憂慮。
他們畢竟是賊,能帶一批人和武器千裡迢迢潛入港島已經是費儘心思了。
論數量,他們絕對比不上本土作戰的港島警方。
更不用說本就是專業反恐的飛虎隊。
要是警方故意搞出裡應外合的伎倆,那他們就中計了啊!
“冷靜一點,馬克,門口還有一群警察,以及那支專業的飛虎隊,要是他們趁機從大門攻入學校,我們防不住的!”
馬克卻掃了一眼警方包圍圈外已經架起來的攝影機和諸多媒體,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那就讓他們不敢行動……無論進學校的是誰,我都要他為此付出代價,”他惡狠狠地說道。
……
咖啡館指揮部。
實際上,一眾警察和高官們都不知道學校裡的騷亂,還在吵吵嚷嚷著各種應對方案,也吵不出一個結果來。
當然,對於帕滕而言,在恐怖分子給出回應之前,什麼方案也是沒有意義的,也就任由他們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