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山嶺沐浴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寂靜,一條由路燈鋪就的山道環繞向上。
這種與城市喧囂熱鬨“背道而馳”的安寧,才是很多富豪選擇山頂彆墅的重要理由。
不特彆一點,又怎麼能顯示出自己的特殊呢?
更何況,港島的城區實在是太擁擠,光汙染格外嚴重。
因此,在港島,沒錢的就隻能住鄉下,有點錢買房或者租房的大部分在城區。
而很有錢的,自然往山上跑。
這就是港島的階層。
像林祥這種,偏偏住在鬨市的算是極少數了。
當然,他那種頂樓的大平層,說不定比山頂還高。
林大嶽坐在後排,手裡摟著個女人,腦袋卻昏昏沉沉。
吊!今晚喝得有點太多,搞得他現在都沒力氣調戲女人了!
現在還算是春節假期,幾乎每天都有人,或者他自己組局,出來玩一玩。
看在有妞的份上,他這段時間可謂是一場不落,晚晚風流快活。
最近這幾天更是火氣十足,似乎是在發泄在程文靜那吃的癟。
隻可惜,他身邊這些庸脂俗粉,加起來還不如程文靜一個發絲!
喝了酒,林大嶽是越想越氣。
那個程文靜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勾搭上了他身邊的人,在那天將她救走。
你直接勾搭我啊!
這幾天白天他就一直在查內鬼。
隻是查來查去,把身邊人懷疑了個遍,小偷小摸倒是查了一堆,就是沒查到誰會背叛自己。
不至於啊!
那天自己去威脅程文靜的事情不可能透露出去的,這內鬼得是何方神聖,才能未卜先知地埋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當然,程文靜意識到可能有危險,就提前安排了個人也是有可能的……
林大嶽皺眉苦思,想著想著,腦袋直接一歪,倒在了身旁女人的胸口上,逗得她咯咯笑。
聞著那廉價香水的刺鼻味,林大嶽突然有種想吐的衝動。
正好,車子突然停在了半路。
林大嶽連忙推開女人和車門,竄了下車。
“嘔——!”
把一肚子酒吐出來後,山間夜風再一吹,林大嶽抹了一下嘴巴,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人也精神了。
他走後車上。
“還挺懂我的……開車!”
“老板,前麵堵車,開不了。”司機為難地說道。
他哪知道林大嶽要吐,隻是前麵的路走不了,他不得不停下來而已。
林大嶽一愣,往前望去。
彆看是山裡,好歹是彆墅區,路燈和車燈一般都會將道路照得通明,方便他們這些大老板回家。
但這會路燈黑了一半,前麵側邊同樣停了一輛車,而在更前方,一顆大石頭帶著幾棵樹乾將路堵得死死的。
哇吊,打台風啊?
以往台風猛烈,確實會有樹被吹倒,橫在路上。
但像現在這樣的,起碼得是十號颶風風球吧?!
問題是,今天既沒下雨也沒打台風啊!
林大嶽難以置信地再次下了車,踉踉蹌蹌地走上前。
大石從山上一路滑下來的痕跡都還在,被砸倒的樹乾橫七豎八,連水泥路都被砸了好幾個坑出來。
人走過去都難,更不用說通車了。
“吊,那群市政局的人,趕緊叫他們過來處理乾淨!真是的交那麼多稅半點事都乾不好!”